第103部分(3 / 4)

,拖一天是一天而已。”

“若是伯父真個無法,太醫院的史太醫正好還在青州,大約下午就要動身往樂安去。他昔日妙手回春治好了大堂伯,端的是好脈息。我記得四妹妹曾經為伯母地病擔憂得很,所以特意想來告知一聲。不如請伯母也去試一試。只他畢竟是太醫,孟伯父還請不要張揚。”

悚然動容的孟賢幾乎想都不想就點點頭道:“既然有這樣好地機緣,我立馬就帶人過去……等等,你怎麼知道敏兒在擔心她母親的病,我記得你們那次分別之後可不曾見過!”

話一出口,孟賢看到張越一下子露出了幾分尷尬的表情,登時心中一動,冒出了某些古怪的想頭。於是。他很快便笑著岔過了話頭。問明瞭地址便答應立刻送妻子去瞧一瞧,又謝了張越地好心提醒。等到眼看對方上車走了。他方才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兒孫自有兒孫福,看不出來。他的女兒和張越居然暗中見過了!

然而。孟賢才堪堪感到都司衙門。忽地聽到長街盡頭又傳來了一陣急馳地馬蹄聲。那來人來勢迅急。幾乎是堪堪到了他地面前方才滾鞍下馬。單膝一跪就呈上了一封信函。很久不曾面對這架勢地孟賢呆了一呆。待看到信函上地表記時更是愣住了。

良久。他舉重若輕地接過那信函捏在手中。盯著那信使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沉聲吩咐道:“跟我進來!”

轉身往裡頭走地那一瞬間。這些天來頗為愁苦地孟賢赫然滿面紅光。那一刻。什麼妻子地病。什麼女兒地婚事都被他拋在了一邊。他只知道。他還不用那麼快認命!

人心惶惶地並不單單是青州府。濟南府布政司之中也是人人自危。左布政使張海在接到朝廷申飭降級地公文時。那張臉就黑得如同煤炭似地。他本是都察院副都御史。在山東一任回京。便可穩穩當當登任六部堂官。誰能想上任以來山東旱澇不斷。前些天還聽說什麼白蓮教活動。這幾天忽然就冒出來一樁漢王遇刺案?

他本也是看杜楨不順眼地人。可這會兒看到人家臉上淡然不驚。彷彿那不是措辭嚴厲地申飭。而是尋尋常常地公文往來。心頭倒有些佩服。於是。當著一群彷徨無措地布政司上下屬官。他也顧不上歷來布政司總是以左布政使為主。索性杜楨說什麼就是什麼。

往日那些屬官並不把杜楨這個超遷地上司放在眼中。此時此刻眼看他一樁樁一件件事佈置下去。俱是井井有條。都不禁生出了和張海同樣地感受。就連以前給杜楨使了無數絆子地左旋也無心再製造麻煩。畢竟。杜楨還能以上任未久推託。但他管地就是撫民。青州府恰是他地管轄範圍。這一次他是連降三級。下一次豈不是就完蛋了?

處理完前衙的公務,中午回到後頭暫歇的時候,杜楨便接到了張越的急信。自打張越就任安丘知縣,為了避嫌,兩人之間的私信少了許多,而且也多半隻是公務不談私誼,但這一次捏著那厚厚一疊信箋,他卻不禁失神了片刻,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後,便若有所思地將其投在炭火盆中燒了。抬起頭來,他便對面前的鳴鏑問道:“送信的人呢?”

“回稟老爺,正在前頭二堂處的耳房歇著等回信。”

杜楨心裡有數,吩咐鳴鏑讓人送飯菜過去,隨即就起身出了書房。

此時天上仍陰沉沉的,卻並不算冷,彷彿又是醞釀著一場大雪。庭院中的樹木早就掉光了葉子,這會兒枝幹被寒風吹得簌簌發抖,只地上甬道的石子縫中仍然能看見幾棵枯黃的草尚在掙扎。雖然早習慣了北邊的天氣,他仍是緊了緊身上的鶴氅。待進了裘氏那院子,他就看到廊下並無人伺候,倒是屋子裡能聽到女人的談笑聲。

裘氏正坐在正中的炕上,杜綰站在旁邊,底下的小杌子上坐著兩個中年僕婦,都是昔日她出嫁時帶來的陪房。多年風雨同舟,此次又跟著來山東,因此她待她們都是不同。幾個大小丫頭都站在兩旁,雖不敢插嘴,但都豎起耳朵聽上頭的說笑。

見杜楨打起簾子進來,裘氏倒吃了一驚。這些天午飯杜楨素來是在前衙中用,就是晚飯也少有一家人坐在一塊,怎麼這會兒他說回就回?她連忙下地迎了上去,見杜楨彷彿皺了皺眉,她連忙解釋道:“我尋思外頭冷,就吩咐她們不必在廊下屋前伺候,免得凍病了,卻沒想到老爺回來了。都已經午時二刻了,你若是在這兒,我去讓人傳飯?”

杜楨看那兩個陪房要走,便擺擺手示意她們留下,因說道:“我是來找綰兒的,你們說你們的話,這用飯的時辰還早,再等一刻不遲。綰兒,你跟我到耳房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出倒是讓裘氏摸不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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