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的方向,隱隱約約扯出一個笑容來。
這幅畫面,定格在付青洛腦海中很多年。他一直都以為,那個機場的夜晚,杜檸轉過身來微笑,是因為對他愧疚亦或感激亦或其他某些彼時尚不明晰的情緒。只是那樣純粹近乎某種釋然的微笑,輕輕撞擊了一下付青洛的心臟,令他也稍稍對那件壯烈犧牲的阿瑪尼外套釋然了些。
於是,他也朝她勾起了嘴角,雖然,只是淡淡的。
假如付青洛肯回身望望,他就會看見,三年前,那個曾為了某個如今已記不得名的生物而站在自己面前低聲下氣求著情的男人,似乎,是叫做許濯罷,此時正環著顧語希吻得難捨難分。顧語希,付青洛是認得的,因為是盛屹近來新籤的廣告代言。
只是,這一切全都是假如,畢竟,付青洛沒有回頭,所以他便沒有看見,也所以,付青洛並不知道,那時的杜檸,滿心滿眼,看見的都是那個男人,那些沾溼了他外套的淚水,也同樣的,全都是因為那個男人。
第7章 七
杜檸向來誠信,隔天便又買了件同款的阿瑪尼外套送去了酒吧寄存,只是之後,杜檸便再不曾去過那裡。也再沒有同許濯聯絡過,這點志氣,總歸還是有的。
在倫敦生活了一年零五個月,杜檸仍沒有記得出門前要帶傘。這期間,dulce交往了一個男朋友,因此杜檸被淋溼的機會便越來越多。
上學期期末的時候,杜檸拿了全額的獎學金,同專業比較的話,那時杜檸的成績即便放在其他著名的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