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不凡。
“你可知這夜光杯是採用優良的祁連山玉與武山鴛鴦玉精雕細琢而成,紋飾天然,杯薄如紙,光亮似鏡,內外平滑,玉色透明鮮亮,用其斟酒,甘味香甜,日久不變。”白玉堂晃晃腦袋,迫不及待地將女兒紅斟上,拉著展昭出了門,對著月色舉起酒杯,笑道,“貓兒,看看有何不同?”
月色下杯體熒光發亮,杯內明若水,似有奇異光彩。
“葡萄美酒夜光杯,當是在眼前了。”展昭咂舌。
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白玉堂拂去石鼓上的落葉,斜靠在石桌前,挑眉道:“這夜光杯又是從哪裡得來?雙龍海棠的造型可是皇家御用。”
展昭在他身側石鼓上坐了,淡淡道:“龐娘娘送的,我不過答應娘娘請求官家把御貓交給我養幾天。”
白玉堂蹙眉想了一下,大概明白了原由。御貓吸引了趙禎太多的關愛,帝王的女人吃起了一隻貓的醋,不過這夜光杯的謝禮倒是豐厚。
“銅冰鑑,夜光杯,女兒紅,貓兒呀,這三樣皆非凡品,只是未曾真正送到爺的心裡去。”
月色如水,琉璃白的衣衫倒映進展昭似汪了春水的眸色裡,他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打懷裡掏出一根紅繩猶豫著遞了過去,喃喃道:“我請教了包夫人,還是不曾領會要旨……近日在宮裡當值,確實沒有好好準備……”
紅繩,很普通,是一個銅板能買十根那種,此刻躺在白玉堂手心,觀其品相一般,就連三股線交叉而成花樣也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甚至比尋常市面上的殘次品編織手藝還差,只是……
“你親手編的?”
展昭乾咳一聲點點頭:“我見你長命鎖上的紅繩都已發舊,故而……不許笑,醜是醜了點,將就能用。”
白玉堂收斂了裂到耳後根的嘴,故作不屑狀:“還不是一般的醜,爺要是用了此物,豈不讓幾位哥哥給笑死……”
“不要就還來,莫要蹬鼻子上臉!”
“慢著慢著,貓兒的心意爺可不會糟蹋,話說回來,我若也編了這麼醜的,你可怕戴著丟人?”
“也得編的出來再說話。”
“這可是你說的!”白玉堂似怕展昭反悔,飛速掏出懷裡一根紅繩,拽過來貓爪,利落地打了個結。
展昭舉著腕子研究著這個不明之物……應該是端午節時女人家給孩子結的吉祥腕繩,眼前這根花結鬆緊不一,線路錯亂糾結,同自己那根上不得檯面的紅繩相比,這根醜的不可想象。
眼見展昭呲牙,白玉堂忙擄起衣袖,露出自家腕上的醜貨,得意地道:“看,一對。爺的手藝不錯吧,公孫叔母言傳身教。”
展昭的自信心頓時暴漲,忽然覺得才剛的不好意思簡直是浪費了情感。
生辰賀禮暫揭過去,心情大好的白展二人就著粽子幹掉了一罈女兒紅。
許是這女兒紅果真美味,展昭不知不覺中多飲了幾杯,酒意上湧的結果就是不知道怎麼的和白玉堂滾到了床榻之上。
這種情況,無論是他看著醉貓酡紅雙頰情熱難耐的白五爺,還是流著口水露出猥瑣眼神的各位看官,皆是會心一笑,內裡熱血沸騰。
五月的天氣,已是到了夏日最熱的時光,就是晚上也不見得能有涼意。已是裸裎相見的二人,唯覺體內的一把火竟比周身的空氣還要熱上許多,似乎只需一點火星即能燃起燎原之光。
汗水打溼了頭髮,散亂地鋪陳在二人之間,已經分不清彼此,許是醉意上湧,展昭顯得比往常熱情許多,白玉堂品嚐美味似的緩慢速度勾的他內心癢癢,點嘗即止的吮吻漸漸不能彌補身心的雙重渴求。迷亂中,他伸出手揪住身上之人腦後的青絲,迫使他抬起頭,話一出口,才覺到口乾舌燥幾不成調,深深喘了幾下道:“不太對勁……唔……死耗子住嘴,亂咬什麼……”
這貓手勁真大,被揪著頭髮被迫放開那人修長頸項間滾動的喉結的白某人不滿地啃上了眼前暈紅的精緻耳垂,這貓或許自己都不知道,他右耳垂上有一顆黑色的點痣,宛如女子扎的耳洞,每每情熱中看來便讓他獸性大發。腦後的手又收緊了些,白玉堂不滿地微抬了頭,喘息道:“貓兒,專心些,能有什麼不對勁。”說著手在那貓腰眼上掐了一下,趁那人驚呼的空當,靈巧的舌尖已經滑進了肖想之地,在妄想固守陣地的貝齒上幾個來回,終於鑽進內裡勾了貓舌共舞。
又是一番作弄,白玉堂使出了渾身解數,想把這貓拖進欲戀之海。醉貓雖是格外美味,平日不得見的鋒芒卻也幾近尖銳。眼看展昭的身子已經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