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對他的影響更大。待某破了法陣再說。”
白玉堂點頭,抱著展昭退到牆邊坐下。
符咒的效用比以往更甚,展昭心跳的“砰砰”直響,周遭的空氣都似乎變得稀薄,呼吸急劇困難,體內的妖力也漸漸不受控制,靠著玉堂的脖頸,怎會有種嗜血的衝動……
想品嚐一下血液的溫甜……
他的脖子就在自己的唇邊……
——不!怎會如此!
展昭驚詫於自己的想法,不對,這樣的自己有問題!
“玉堂……”
“什麼?啊!”
伴隨著師祖的一聲“破”,白玉堂和展昭依靠的牆面陡然分離,牆後忽然出現的斜道讓白玉堂只來得及下意識地把展昭緊緊護在懷裡,雙雙滾落而下。
“咔”的一聲,石牆飛速緊閉。
“玉堂、昭兒!”師祖反應神速、石破天驚的一掌,也只是使緊閉的石牆晃了一晃,千萬斤的重量已非人力所能撼動!
長長的通道,似乎沒有盡頭,不知多久,相擁的兩人才滾落到底。
白玉堂只覺渾身痠疼,顧不得檢查自身,忙扶起被自己摟進懷裡的展昭,上下打量,好像沒什麼傷害,仍不放心地問道:“貓兒,你怎麼樣?”
展昭扶額,止住暈眩,輕輕道:“無妨。你怎麼樣了?”
白玉堂舉起雙手展示了一下:“看,白爺爺銅皮鐵骨,哪那麼容易受傷!”
“咱們怎會到了這兒?”
“鎖妖陣一破,便觸動了機關,倒是小瞧了季高。”白玉堂面色發冷,心裡又有些後怕,幸得破了法陣才觸動機關,否則強行帶離只怕貓兒就此魂飛魄散了……
展昭沒有答話,只是閉目靠著身後的牆壁。
白玉堂起身打量著這間密室,剛才不曾發現,這時才看到密室之中竟還燃有燭火,當中一張石几,其上擺著一個長條形的錦盒。
白玉堂不敢貿然上前,先是將四下牆壁摸了一個遍,並未發現機關按鈕,除了滑進來的斜道,沒有其他出路。斜道陡斜光滑,自己還好,展昭失去內力,未必能爬上去。就是爬的上去,也不一定打得開那堵牆。
如何才能離開此處?展昭中了化功散,不出去給他解毒的話,一身內力便要就此廢了。
四下打量的白玉堂沒有注意到展昭起身走到了密室當中,不受控制地開啟了錦盒。
“貓兒!小心!”
沒有暗器,沒有機關,錦盒裡安安靜靜地躺著一把寶劍,劍身飾有北斗七星文。
“七星龍淵?怎會在……”
白玉堂的話戛然而止,低頭看著沒入體內的長劍——劍柄握在展昭手中。
展昭的眸子倒映出白衣人不可置信的臉,妖藍的眸色裡是痛苦、矛盾、糾結的尖銳,猛然抽出埋入那人肩胛的長劍,後退著直到沒有退路。倚著牆壁坐下,展昭神經質地在從喉嚨裡滾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聲音。
點穴止血,白玉堂頹然坐下,他一點也不恨,初始的不敢置信過後,他一眼就看見了展昭眼裡的掙扎,不是貓兒的本意啊。長劍刺來的一瞬,連躲避都忘記的他,卻偏偏沒有忽視那人眸中一閃而過的反抗,所以,刺向心口的一劍,最終只是落在肩胛上。
貓兒為何會突然失控?
白玉堂掙扎著站起身,卻是身子一晃,忙去扶手邊的石几,石几輕輕一響,心道不好,才待轉步,只聽咕嚕一聲,腳下石板一翻,身體往下一沉,登時痛徹心扉,周身已被銅網緊縛,直往坑底寒森森的鐵箭上掉落。
“展昭……”一瞬間心裡只滾過這兩個字。
空白的思緒被一滴水珠剝離,與面板接觸的一瞬間竟生出滾燙的觸覺,晶瑩滑至唇畔,是苦澀的鹹。
渾身叫喧的疼痛突然離去,只是心,揪得厲害。
白玉堂抬眸,印象裡總是溫和清明偶爾帶了俏皮的明眸此刻水霧氤氳,仔細看看,揉亂的碎星中還寫滿了恐懼——
怕什麼呢?
無論是恣意江湖的南俠,還是官海沉浮的御貓,那人都能讓心態調和的隨意,溫和的表象下不輸與白爺爺的驕傲讓他笑對一切,自信的心中彷彿天下皆是雲煙。
所以,這世上還有什麼好怕的?
展昭趴在坑邊,使勁拽住快要昏迷的白衣人的手,銅網越收越緊,再這麼下去,就是不掉進坑底,玉堂也會被活活擠死。
白玉堂自身的重量,再加上身上銅網的負荷,被下了化功散的展昭幾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