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柳生比呂士神色淡然地說道。
霜橋暝色黯,
疏簾竹影瘦。
清怨月明中,
星野曉風寒。
柳蓮二細細地咀嚼著越前夕夏寫下的這四句話。
這女生的文學造詣真的是很可以。
越前夕夏,你給人的驚喜還真的是一重接著一重啊,倒是不知道還有多少重面紗可以讓人揭開來呢?!幸村精市嘴角彎了彎,笑意不滅。
授刀
山上什麼都好,就是在下雨的時候,溫度會驟然降的很低,那薄涼的氣息透過了毛細血管像是沙漏一樣,慢慢地滲進了心底。
立海大的正選們,在書房呆的時間並不算長,過了不到半個小時,便離開去了道場練習。
手冢國一和真田正雄兩個人在那又開始了新的一輪比試,開始寫起了書法來。時不時地又能聽到真田正雄那中氣十足的喊聲。
夕夏和浦原心諾窩在書房的一角看著書。
真田正雄書房裡的書,有很多是市面上用錢都買不到的珍藏版,書籍的覆蓋面很廣,五花八門。
手冢國光也拿了書,站在視窗的位置看著。
他神情專注,渾身散發著一種濃郁的書卷味,溫儒而清冷。
站在窗邊的他,靜謐的就像是一副油畫。畫裡是一片繁茂的修竹,配上手冢國光的經歷,彷彿就是鄭板橋寫的《竹石》的真實寫照。
咬定青山不放鬆,
立根原在破巖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
任爾東南西北風。
時間,便這麼著,在手指翻過那一頁頁的書頁,在那一行一行行雲流水般覆蓋上宣紙的時候,悄悄流逝了。
大概在下午三點半的時候,雨止歇了。陽光也露了出來,懶懶的,並不強烈。
空氣裡也滿是雨後的清新空氣和那樹林裡散發出來的春天的氣息。
時間離儀式開始也相隔不遠了,真田正雄便招呼了他們準備前往道場。
“你這丫頭啊,是隻小狐狸,精的喲……”真田正雄對著夕夏說著,語氣中滿是寵溺,像是對著自己的小孫女般的說話。
那麼小的一個人兒啊,腦子裡肚子都不知道彎了幾個彎彎,但是卻是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親近,去深入瞭解她。
“不知道你這小丫頭還有多少小本事藏著掖著呢……”
“沒了,哪有那麼多的本事啊。”夕夏搖了搖頭,這兩個老人看著是和藹可親,其實都是人精,和他們處久了,基本上是就算不是被牽扯到什麼也是會被逼著抖出自己更多的事情來的。
“我不信,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剛剛就騙了老頭子我……”真田正雄當然還記得剛剛夕夏在畫卷上寫的那四個句子,明明早就已經看出來了還騙他老人家說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好吧好吧,她剛剛是騙了他了,但是也沒有怎麼樣吧……夕夏無語。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啊,就是因為精的像是隻小狐狸才可愛,但是啊,女孩子太聰明的話,不知道有會什麼樣的男孩子會中意啊……”
太聰明的女孩子向來是男孩子欣賞的型別,而不是男孩子中意的型別,男孩子大多都有些大男人主義,通常都是喜歡以自己為中心的女孩子的。像越前夕夏,聰明的讓人無從捉摸,更不要說讓她完全地以男生為中心了。
身體年齡還只有十三歲的夕夏自然是不擔心著有沒有人欣賞的這個問題的,她不是不婚主意者,即便要她在三十歲之前完成一個女人該走的路該做的事情,那麼,她還有十幾年的時間可以給她消磨不是嗎?!
她壓根就沒有必要現在就在考慮這種根本就還沒有成型的事情。
“我倒是不擔心小丫頭片子沒人中意,就怕是中意的人太多了……”手冢國一笑呵呵,那麼具有靈性的女孩子,實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只有不懂得欣賞的人,才會錯過。
算了吧,沒有得罪人就算是萬幸了,夕夏她可從來不敢奢求有人欣賞,她現在的要求不大,只要日子過的穩穩當當平平順順便行了。
四點,儀式正式開始。
真田正雄端端正正地跪坐在道場的中央,夕夏他們這些個來觀禮的,包括立海大正選們各自站立著。
穿著一身白色道服的暮葉文雅被真田弦一郎從靜思堂喚了過來,然後她一本正經地跪在真田正雄的面前。
這個場景,夕夏有一種像是看三司匯審的感覺。
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