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愛子以前很喜歡這畫的。所以,後來我才臨摹了一副。”真田正雄像是回想起了往事一般,細細地眯起了眼。
“哇,那要是越前夕夏猜錯了,那不就是等於悔了真田副部長他奶奶留下來的畫?!”切原赤也咋了咋舌……二分之一的機率啊,那危險啊,萬一要是猜錯了的話……
切原赤也看了一眼站立在一邊的真田弦一郎,哇列,那張臉好黑啊……萬一越前夕夏要是真的猜錯了,不知道副部長會不會像K他一樣K越前夕夏啊……
“估計會很嚴重吧!”丸井文太把連嘴巴里的泡泡糖都不嚼了,望著夕夏,“但是,不是真田爺爺要她猜的麼,應該沒關係吧!但是也很難講的啦,怎麼說都有紀念意義的。”
“不會吧……”浦原心諾也為夕夏捏了一把冷汗,這個……真田的神色看起來不是很好看,不知道萬一夕夏要是猜錯的話,真田弦一郎會怎麼樣對待夕夏呢。
這個要是猜錯了也怨不得夕夏啊,明明是真田老爺子要夕夏寫的,要是猜錯的話,那也便聽天由命吧,夕夏都已經是說了她猜不出來,猜錯了的話,真當是怪不了她的。但是怎麼說也是人家過世奶奶留下來的呢……不知道這真田老爺子是篤定夕夏不會猜錯呢,還是說一點也不在乎。
夕夏手握著毛筆,看著兩幅在她面前一模一樣的畫卷。
早知道,就不要因為好奇而看這兩幅畫了呢!
夕夏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真田爺爺還真是捨得呢,難道不怕在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下她都沒有猜中嗎?!就算是讓她僥倖猜中了,難道不怕她的字愁的影響了整個畫面的質感嗎?!
這真田爺爺也實在是太隨性而為之了呢,估計她要是真的猜錯了,他回頭不得傷心死。這麼漂亮的畫,即便是真田爺爺捨得被她破壞,她自己也是不捨得去破壞的呢!
想了想,夕夏接過了真田正雄手中的筆,提筆在一幅畫上寫下了四句話。
“很漂亮的一手小楷。”手冢國一看著夕夏寫出的自己忍不住讚歎了一聲,這麼好看的字型看來也是練習了很久了呢!
霜橋暝色黯,
疏簾竹影瘦。
清怨月明中,
星野曉風寒。
夕夏提筆用小楷在其中一幅畫上寫下了這四句話。
畫,她不是區分不出,當她還是歐陽夕夏的時候,自小便是和畫家爺爺一起生活了十來年的功夫,雖然她不會畫,但是在爺爺長期以往的潛移默化之下,她多少還是懂得如何去欣賞一幅畫的。
有多少藝術經紀人自己能夠正經八百地畫出什麼名畫來的,他們有的只是能夠觀察到畫的價值這雙眸子而已。
對於真田爺爺的話有多少價值,夕夏是看不出來,但是從兩幅畫中看出哪幅是出自他的手筆,倒是一點都不難。
女子向來情感細膩,所以,對於一些細枝末節的處理通常是比男子來的詳盡,完善。出自女子手筆的畫卷,筆鋒中通常多帶有一些婉約的氣息。而男子的畫,多少都帶點大而化之,細節上不會處理的很精細,而且筆鋒中通常有著狂草的味道。
不管臨摹的再怎麼相像,通常對於筆鋒上多少還是帶著點不同的。
而且,兩幅畫上透露著的資訊也是不盡然相同的。
一幅雖是筆調清淡,但是在清淡中卻有著一種淡淡的幸福味道,在平淡中守望著自己手中已是緊握著的情感。
一幅卻是有著淡淡的憂愁,透著一份不可磨滅思念和追憶。
她剛剛說不知道只是不想太過麻煩而已,而且,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想要什麼禮物。而且,對於真田弦一郎來說,也不希望有人破壞了已經仙逝的奶奶的所留下來的東西吧!
“你這小丫頭片子啊……”真田正雄看著那四句,這小丫頭片子,到底是什麼樣的父母教養出來的啊,簡簡單單四句話倒是把他的心境交代了個清楚,真是叫他不知道該愛還是該刮她的小鼻子一下。
“真叫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猜中了。”真田正雄一語雙關地說道。
其實,她應該一開始便已經猜出來了吧,手冢國光見夕夏剛剛對著畫下筆而去的時候,一點都沒有遲疑和猶豫不決。
只是她一直都不願說而已。
“寫了什麼啊?!”仁王雅治只看得見畫上那幾個盈盈小字,但是嘛意思,沒懂。
中文吶,他還沒那麼好的外語水準,也就那個英文勉強能氣死他們社上那個英文小白痴。
“雅治,多看點書吧,做人不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