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而坐地坐在一處落地窗前的位子。從這個角度望出去,可以看見外面行走的行人。
手冢國光坐在面朝西的位子上,那落日的餘暉全灑在了他的身上,他整個人投身在這最後的陽光中,整個人像是被灑了一曾金黃色的粉,襯得他原本就是清俊的臉越發的卓爾不凡起來,就像是希臘神話中的太陽神阿波羅,彰顯著力與美。
夕夏輕輕地啜飲了一口她點的卡布奇諾,唇齒間有著一股子淡淡的奶香和咖啡香,溫潤,有著淡淡的甘甜。
手冢國光要的是一杯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精。
夕夏見手冢國光眉頭也不皺地喝下那一口又濃又苦澀的黑咖啡時,她的眉頭不由自主地擰了一下,在心裡忍不住暗道了一聲佩服,這愛喝黑咖啡的人要不就是喜歡,要不就是沒有味覺神經的。
“越前他,是誰的影子?!”
手冢國光的開場白很直接,沒有任何的鋪墊,也沒有任何的掩修飾,就像是他這個人一樣,就像他手上的這杯黑咖啡一樣,不帶其他的雜質,要不就是完全的黑要麼就是全然的白,不可能出現這參雜的情況。
“怎麼這麼問?!”夕夏看著手冢國光,他果真還是發現了這一點了。
“越前很強,不管是在力量、速度、反應上都是高人一等的,”手冢國光徑自地說了下去,“但是他所形成的網球風格,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有人給了一個範本,他只是照著臨摹,完全沒有自己的風格。”
夕夏默不作聲,只是靜靜地聽著手冢國光說著。
“抱歉,剛剛失禮了。”手冢國光看了夕夏一眼,見她不吱聲,怕是剛剛他那一番話已經惹惱了人了,可是他的性子便是如此,不懂得什麼掩飾。
“沒有……”夕夏搖了搖頭,“其實,手冢君觀察的很透徹。”
這種情況,也算是完全不能避免的了。自小,打從會走路開始,他們接受的就是父親越前南次郎式的教育,他們的教練,對手只有父親。
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練習中,在那種潛移默化中,風格想不相像都是一種很困難的事情。
“大概是受到了父親的影響吧!”夕夏的笑容中有些無奈,如果她要是肯上進一點,有鬥志一點的話,也許這事情不會變得像是現在這樣吧。
“你父親?!”手冢國光微微挑了一下眉。
“一個過氣的網球手。”夕夏很是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要是被她老爸知道她是這麼形容他這個傳說中的網球手越前南次郎的話,估計會跳起來指著她的鼻子大罵‘不孝女’。
一個過氣的網球手?!手冢國光看了一眼夕夏,如果按照夕夏這麼說的話,這越前龍馬COPY的就是自己的父親,這麼推理的話,當年越前的父親也算是一個網球好手。
“我明白了。”手冢國光應了一聲,如果這越前龍馬再模仿自己的父親下去而沒有一點突破的話,只怕很快便會被這潮流淹沒。
“龍馬他,承蒙你的照顧了。”夕夏朝手冢國光微微頷首。
對於手冢國光,的確是應該抱著感激之心的,若不是他,龍馬到最後真的有可能只會成為父親的複製品,而為了讓龍馬轉變,這手冢國光算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啊……”手冢國光輕應了一聲,這越前龍馬即是他的隊員也是他的學弟,他關注他也是自然的。
就像是當年大和部長對他一般,對手冢國光而言,這算不上是什麼特別的照顧,若是換了別人,他們隊伍中的誰出現這種情況,他一樣會關注的。
而且,他對這個一年級新生也是抱著其他的希冀的。
手冢國光不再多問下去,夕夏也秉持著‘你不問,我不答’的原則,這氛圍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去,兩個人就這麼相對而坐,相顧無言。
其實手冢國光知道她的底線在哪裡,如果她想說的,自然便會說出來,要是她不願說的,即便是他問了,她也不會多說什麼,只會是輕描淡寫地一筆而過。有些事情,他還是選擇沉默更加好一些。
雖然這手冢國光外表看上去很是冷漠,但是並不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
“我送你回去。”
走出咖啡館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沉了。手冢國光淡淡地開口,語氣中有著一絲堅定。
“不用,我知道該怎麼走。”夕夏擺擺手,這樣太麻煩手冢國光了,她還不至於要人專送才找的到回家的路。
“不安全!”這種時間,一個女孩子單獨走在東京的話,不是很安全。
“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