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區預選賽的日子是越來越臨近了,夕夏發現,其實龍馬那小子嘴巴上說是不在意這比賽,心裡卻是在乎的;甚至還在暗暗計算著自己能夠上場擔任單打的比率什麼的。
還是小孩子心性,越在乎就裝的是越不在乎。
今天放學因為老師有事而提前了些,因為早上依舊是下雨,所以夕夏早上去學校的時候還是坐的公交車。
公交車的路線是經過龍馬所在的青學的,夕夏提前下了車,腳步一轉,進了青學。
順著那一次來青學的記憶走,夕夏卻發現這網球場空蕩蕩的,只有幾個和龍馬一樣像是一年級生的孩子在球場上練習著。
怎麼回事?!現在這種情況不是應該是練習時間嗎?!怎麼球場上一個人都沒有,這要是換成在立海大,一個一個都要捱揍,揍完之後被罰的連回家的路都要不認識了,而且這青學也不像是這麼視練習與無物的學校啊。
一顆橙黃色的小球蹦躂出了那鐵絲圍欄,直直地朝她而來。
夕夏伸出手,接住了這突然飛來的球。
球場的鐵門發出一聲沉重的‘吱呀’聲,一個稚嫩的聲音帶著歉意傳了過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一個和龍馬差不多身高的孩子走了出來,一臉的歉意。
“沒什麼。”夕夏把球遞給他。
“啊,你是龍馬的姐姐……”那小孩子指著夕夏嚷道,“你好,我是勝郎!”那孩子極其有禮貌地朝夕夏行禮。
勝郎?!夕夏微微一笑,老實說,她對這個名字還真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
“龍馬他……”
“因為後天就是地區賽的緣故,從今天開始社裡面的練習減少了些,龍馬好像已經回去了。”
不等夕夏問完,這勝郎就已經向夕夏交代了龍馬的去向。
恩,這樣啊……夕夏點了點頭,她難得來看他一下,沒想到倒是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
“那我知道了,謝謝你。”夕夏微微一笑。
走了幾步,卻是又回過了頭。
“你叫勝郎是吧?!”夕夏微笑地問了一聲,看著那個孩子恭敬地站好,等待著她的吩咐。
“是剛剛開始學網球的吧。”這話像是在問話,但是卻是以肯定的語氣說的。
“先鞏固基礎,很多看似厲害的招數都是考驗基本功的,還有,不要操之過急,凡事都是有個度的,這練習自然也不例外。”夕夏細細提醒了一句,算是回報他剛剛告訴她龍馬的下落。
剛剛看了一眼,這孩子的基礎薄弱的很,細看看他手上的球拍,這拍沿上有著不少劃痕和摩擦的痕跡,看來是在不當著力的基礎上形成的。
“非常感謝……”勝郎彎腰向夕夏再度行禮。
難得跑來青學,卻是沒有看到自個那弟弟,夕夏倒也不擔心那小子出什麼事情,在美國的教育便是獨立自主,夕夏估計這龍馬就像是往常一樣自個回家了吧!
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夕夏卻是遇上了一個不算太熟也不算是不認識的人………青學的帝王手冢國光。
他穿了一身正統的將一個年輕少年全部青春氣息全部打壓的一乾二淨的黑色制服,不過,夕夏倒是覺得這手冢國光即便是沒有穿這一身黑色校服,他那張緊繃的臉也一樣沒有透露出半點青春氣息,只有那種冷靜的氣息散發在他的周身。
他揹著網球袋,似乎是準備回家的模樣,見到夕夏時有那麼一瞬的呆楞,但是隨之又變得面無表情了起來。
“手冢君。”夕夏神態自若地對著手冢國光打了聲招呼。
“今天社團活動結束的比較早。”手冢國光的聲音沉穩,那語氣中不帶半點情緒,淡淡地敘述出一個事實。
“已經知道了。”夕夏笑笑。表示她撲了個空。
“然後?!”
“準備回去。”夕夏輕笑,這手冢國光還真是惜字如金,問話也是能夠達到讓人理解的地步便停止了。
“恩。”手冢國光應了一聲。
“那麼,再見。“夕夏微微欠身。
“要是不急,我有些話想說,”手冢國光沉吟了一聲,眉頭微微地蹙起,像是在斟酌著遣詞用句,“關於越前的……”
關於越前的……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便讓夕夏成功地剎住了腳,她當然知道這手冢國光嘴裡所說的越前斷不可能是指她,所以,只可能是她的弟弟龍馬。
二丁目的一家咖啡館。
夕夏和手冢國光就這麼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