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跟著我,兩匹馬跑地並不快,我在馬上給黃劍講故事,講一個喜歡自由外表堅強卻柔弱的姐姐,和她那一心想保護她地同胞妹妹地故事。
彷彿就像是很多年前的故事了,說出來地時候難免心情激盪,甚至於心裡悶痛,但是總能開口了,心裡有一種無比充實的感覺,原來記憶對一個人來說這麼的重要。
聽完我的故事,黃劍幾次抬頭,欲言又止。
我揮著馬鞭,笑著看他,“想說什麼就說吧!”
黃劍說:“為什麼主上沒有告訴你這些?”黃劍低下了頭,“我只是想……”
我眯起眼睛,“黃劍,我相信他,但是這些事情我要知道。”
在我離開的幾天中,南國和北國的邊界相繼出現了“流寇”,這些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毀壞了兩國不少的村莊,搶劫了無數的商隊,鑑於東臨國是最先出現“流寇”事件,兩國的皇帝不約而同與聚合帝東臨碧提出欲三國共商此事。
東臨碧在朝堂上看這兩封信函的時候,我正在他的龍床上翹著腿,順手拿了一本書來翻開,隨意開啟,正好翻到了其中一頁,上面是一首詩詞。十二樓中盡曉妝,望仙樓上望君王。鎖銜金獸連環冷,水滴銅龍晝漏長。雲髻罷梳還對鏡,羅衣欲換更添香。遙窺正殿簾開處,袍宮人掃御床。
看到御床兩個字我頓時臉紅起來,這詩裡流露出一股,象盼望神仙降臨一樣企首翹望著君王的恩幸的意思。
我忽然想起在鄖縣時,流暄抱著我坐在鋪滿紅緞的新床上時情形,“袍宮人掃御床”,便更加曖昧起來。我剛紅著臉把手裡的書合上,就已經有女官輕輕推門進來,她們一個個手裡捧著各種各樣的水果和點心,衝我行禮,口喊,“殿下。”
看著她們一個個穿著整齊,很淑女的樣子,我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的風塵僕僕,又是才在戰場上殺完人過來,在這些香衣粉鬢面前,顯得有點怪異。那也無所謂,反正我一直都是這幅德行。吃了一些東西,乾脆在龍床上翻來覆去,一會兒流暄回來,看到到處凌亂的樣子,不知道會不會嚇一跳。眯著眼睛睡過去,等在醒來的時候,看見了修長的手指握著薄被正往我身上蓋,我手一翻,把那隻手握住。
從這往後,結尾部分是我覺得很緊湊很好的一部分,會和前面對應,大家要好好看呦,表枉費教主一片苦心,呵呵。
兩更嘍。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五十二章 情殤
轉過頭笑著說:“不知道你這裡有沒有大大的浴池,我趕了好幾天的路,好像痛快地洗個澡。”
流暄笑,“一起洗。”
那人的樣貌和多年前一樣。現在穿著黑色的龍袍,有著漂亮瘦長的骨骼,長長的黑髮用金冠束起,細長眯起的眼眸像含了顆冰晶做的珍珠,嘴角像花瓣嫩細的脈絡微微上揚,他拉起我的手,我反手緊緊握住,在那些我沒有任何回應的日夜他是怎麼過來的?聽到我說的那些話,他心裡會有多麼的難受,那日在高高的看臺上,我竟然說,“我只是因為覺得他好看所以攥著他的衣角。”我看著他,眼睛漸漸溼潤,目光怎麼也挪不開。
他看著我柔聲叫,“雅兒……”忽然之間收聲,靜靜地與我對視。彷彿是很多年沒見了一樣,曾有一度我以為永遠地失去了他,現在他就在我眼前。好久沒見面應該有很多話要說,我是嗓子嘶啞怕一張口就露餡,流暄居然也不說話,攥我的手慢慢在收緊。
他離我這麼的近,我之前竟然都沒有好好看過他。我沒有把心底珍藏的屬於他的圖畫拿出來重新描繪一遍。我怎麼錯過了那麼多,做了那麼多的蠢事,我咳嗽一聲,笑,眼睛掃他一下,又笑,該說什麼?心在痛。
正想用手去攥衣服,抬起頭看見他的眼睛閃動著光芒,睜開又慢慢眯起,定定看著我,向我靠近。
我的心一顫,我幾乎認為他已經明白了什麼。我吞嚥了一下。笑著,“別過來,我滿身都是汗。”再這樣詭異下去。真的有可能會被發現。
流暄拉起我的手,我下地穿鞋。然後跟著他往前走,我故意走在他身後,怔怔看著他的背影,隨著他修長地雙腿而擺動的衣袂。偷偷看,眼睛才能流露出真的感情。只看背影,不用被發現。
也許是老天聽到我地祈禱,格外眷顧我的緣故,流暄一直往前走,沒有回頭。我們停下來,流暄還是背對著我站著,我繼續仰頭看他,不知道自己地眼神是什麼樣的,但是一定和平常不同。多了幾分痴戀,我連眼睛都捨不得眨。站立了一會兒,我說:“在西豐國這件事上。南國北國是否有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