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從此以後我對他有了一個特別的稱呼。親切而又柔軟的稱呼。
我有一個好師父,每天練武也變得快樂起來。不但快樂,而且用心,因為我不能給我師父臉上抹黑。
流暄教我武功的時候表情很正經,但是他教的招式卻和書本上的不一樣,他總是會這變一點,那變一下,我每一次練地時候,想起書本上畫的圖畫,都忍不住想笑,流暄不會在偷懶,故意不好好教我吧。
旁邊的男人看看我,話不多,秀麗地眉毛一挑,“有空去試試。”這一試不要緊,我發現這麼刺和那麼刺雖然只有角度不同,但是結果完全不一樣,我屁顛顛地來問流暄,“為什麼這樣做就比那樣有效呢?”
流暄說:“因為你個子矮。”
我的笑僵在臉上,個子矮所以刺劍地角度也不同。愣了一下,我臉上就像掛了一朵花,高興地合不攏嘴,張嘴說話猛然發現自己的聲音比平時軟了幾分,我說:“怪不得和那些師父教地不一樣,那些師父是給大家吃大鍋飯,你只教我一個人。”
流暄拿劍的手停了停,“我不能教別人嗎?”
我僵了,“這怎麼行,你怎麼能教別人,就因為武林中人肯定都會收弟子在身邊,我才當你弟子的。”
流暄沒有說話。
我說:“我怕將來有人能像我一樣離你這麼近。”
流暄臉上總是有那種孤傲,絕冷的表情,倒不是因為他繃著臉,即便他在淡淡的笑,也會讓人覺得離他很遠,他彷彿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偶爾讓人仰頭看見了他,看見了他就會被他吸引,把他勞勞記在心裡,但是他不會記得你,他根本也看不到你。如同銀白的雪地裡的一朵鮮豔似火的花朵,絕傲的綻放著,盯著這朵花看,會被耀眼的光刺傷眼睛。
我想跟他接近,可是他又不懂得跟人接近。
我喜歡流暄,所以姐姐試圖透過調查流暄祖宗三代來判斷他的性格,經過了幾天的冥思苦想,姐姐說:“一點都不像,他跟他爹,他爺爺,他祖爺爺,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蘋果樹上會長出雪蓮花來嗎?不可能啊。我牢牢地抓住姐姐的手,“怎麼辦?”
姐姐戳戳我的鼻尖,皺著鼻子喊:“小丫頭。”後來她又揹著藥箱出去了,一走大半年,再次回來的時候,她就有了點主意。姐姐說:“他這種人,好像天生就有了孤傲的性格,很難接近,我猜他小時候就已經開始不喜歡別人接觸他,對他這種人感情要從小培養……”我瞪了姐姐一眼,這不是廢話嗎?
姐姐說:“聽我把話說完。也不是不可能,他不懂得喜歡人,你就教他啊!先不要要求他離你有多近,只要你能保證你是離他最近的,總有一天會有機會讓他喜歡上你,當你發現他對你跟對別人不同了,那你就成功了。”
有一天我會發現他對我不同嗎?
姐姐拍著我的肩膀,“一步步的來,慢慢地引導他,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引導流暄,讓他只對我一個人好?呃,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萬一他永遠不開竅,或者他根本就不喜歡我這個型別呢?但是如果有一天,他對我很好,當別人都覺得他可怕,而我不這麼認為的時候,我一定非常的高興,會快樂的不得了。
我高興地得意忘形,叫了一聲,“姐!”姐姐沒理我,我又喊了一聲,“溫清雅。”
姐姐才像忽然驚醒,她額頭上都是汗。可是我沒有思考太多。我在想,我要站在流暄身邊,我要笑著跟他說:“離我近一點,再近一點。”怎麼也有些引誘的意思吧。
早上醒來的時候,全身很舒服,好久沒有這麼舒服地睡一覺了。從床上爬起來,小莫也來敲門了,我把門開啟,小莫試探著往裡看,我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奇怪,我桌子上的東西都哪裡去了?順便想起來,昨晚跟流暄說著說著話居然就睡著了,也不知道流暄有沒有生氣。
小莫閉著嘴在思考,我乾脆就裝傻,也不提這件事。
較場競技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我終於上了一堂闊別已久的早課,可是當我看見師父在演示劍法的時候,忽然很不高
流暄溫柔地教我練劍,以及對我的種種不同,讓我想起金宮,我忍不住想吹一個口哨,我深刻痛恨這種感覺。
小莫看了我一眼,又看一眼,然後很三八地說:“不得不再提醒你,你不要妄想太多。”
聽到這話,我糟糕的心情頓時變得更渣,我不可能妄想更多,我跟流暄之間已經有了一個人,所以我有可能不是那個離他最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