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他的心跳,他不說話。我效忠的是江陵城,是楚辭,那麼將來他也會是我的敵人,他會變成跟楚辭一樣嗎?變成一樣,然後再用血腥去解決一切,沒有輸贏,只有死在戰場上。當我抬起臉,意外地看見他清冷的眼睛在淡淡的閃爍,“要變成那樣的人嗎?”我在問他,也在問自己。
一定要那樣嗎?雖然將來什麼都會得到,同時也失去了。
換一條路,我不要看見你眼睛也不眨地殺人,求求你,不要告訴我,別人都是那麼做的,在這樣的環境也只有那麼做,這樣才是正確而成熟的選擇。
可是,我不再說了。我害怕,如果你想我這樣,殺人的時候忽然猶豫,我不知道後果會如何,我居然在跟他說我的想法,我已經不知道怎麼做了,我要說服他怎麼樣呢?
聽了我的話,他居然就在思考,風又吹起來,他的長髮和花瓣一樣在飛舞,他扶著我的劍,眼睛清澈。
這一瞬間,我忽然有一個奢侈的想法,也許我們可以不用做敵人。多麼奢侈啊,本來就註定在對立面的兩個人,要跨越某種禁忌。
雖然是禁忌。
我仰頭看著他的臉,這種環境,這種心情,太奢侈了。簡直美好得讓人覺得馬上就要失去。
我又想起楚辭對男女感情的看法,他比聽到善良這個詞還要驚訝,他說:“這個時代男人會有感情?”他的表情是,你不會在做夢吧。“男人在生命和權利上會拼了命去追逐,感情對於男人來講……男人在感情上是古板的,特別是這個亂七八糟的年代,男人在這方面就是清教徒。”
“你指望身上有幾十種殺人武器的男人,會有感情?好吧,感情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如果有一天,我感覺到了那玩意兒就來告訴你。”這是楚辭在甩掉一個玩具的時候說的話。票給教主,簽名書週末寄出,如果還有要的請加鐵粉群。1038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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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偉大的追求流暄歷史 嘎~月票呢,都拿來
我說:“你身上有幾十種能殺人的武器嗎?”我發現楚辭還玩一些惡意的遊戲,流暄真的好像是清教徒,不良嗜好一點都沒有。
是因為他的全部心思都投入到了其他方面?
我以為他不會說話,他卻說:“用不了那麼多。”
我撲哧笑了出來,是啊,哪用得了幾十種。我說:“我們為什麼會生在這麼一個地方,人人都身不由己,不知道有沒有那種人民富足,政治安定的國家。”
我今天太難過了,眉毛皺起來,流暄看著我,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他說:“不論是在哪裡,都一樣會面對困難。在這裡是如此,就算是在一個穩定的國度生活,將會面臨其他的問題,譬如人心,虛榮,冷漠,在哪裡都是一樣的。你說的對,大家都那麼做,未必我們也那麼去做。”
他愣了一下,彷彿在想什麼,然後展顏笑笑,就像精美的寶石發出耀眼的光,“單純的追求力量,我差點也變成這樣。”
我猛然之間愣了,瞪大了眼睛,我沒想到他會這樣回應我。人生就像一條軌跡,所有人到什麼時候就會走上一條什麼樣的路,大家像坐在一條能往前運動的道路上,隨著時間流動,生老病死,做著一樣的動作,幹著一樣的事。
突然有一天,我跟一個人約定好,我們不要這樣了,我們去走另一條路,我們將跟他們不一樣,我們要改變。
我有那個人了,我有那個跟我約定好了的人。
我忽然撲到流暄身上。我開始流眼淚。
人生的開端不是出生的時候大聲哭泣,而是找到那個人以後的流淚,就像心臟上也長出相似於淚腺地東西。心在哭。
我曾經惶恐,因為怕終究在這種環境中迷失自己。隨著年齡長大終究隨波逐流,保持不住心中的那絲清醒,現在我不怕了。
流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無論在什麼情況下表現的都是淡淡地從容,可是我能感覺到他有一些微微的錯愕。本來地幾分衝動的我。頓時在他微微僵硬和驚訝中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羞怯,風很冷,是因為我的臉在發燒。
一邊流淚,一邊發燒。
月桂花瓣飄落在我地眼皮上,軟軟的,我小心翼翼地捏在手裡。我說:“流暄,你教我武功吧!我拜你為師,我叫你師”我想離你近一些。跟你一起成長,也許有一天我的武功會幫到你,如果我武功好了。我在你身邊我會覺得你很安全,因為這個世界上肯定不會傷害你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