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起來,不停地落在石子,期間伴隨著高處大石塊。
飛出石室,石之軒穩身,囑咐沐萱護好自己,回身之際,石室的出口以極快的速度陷下,跟著出口處被一道石門快速封死。石之軒一望,臉色鐵青,身仍往入口而去。眼見石門緊合,石之軒身立於陡峭石沿上,雙掌用勁重擊石門,卻見石門晃動不得開。
一連試了三次,腳下石沿突然一陷,石之軒眼底忽地閃過一抹懼意,大叫:“清清!”
完結章
石室裡只剩二人,清清和寂舒打了一會,因內勁所擾,身同往後退。寂舒退了半丈有餘,抬首望了眼室口,衣袖一拂,袖內勁風襲出,擊碎高處的所有燭臺,石室內光線頓時暗下大半。高處不時有石塊落下,落在石室內的小湖裡咕咚作響,或落在地面發出敲擊聲。
清清抬眸望出口處,知師姐想與她同歸於盡,輕搖首道:“師姐,你這又是何苦?告訴我失心盅的解法吧!”
聽清清這麼說,寂舒哈哈大笑,過了一會兒止住,叫道:“師妹,你覺得我們還有出去的可能麼?石室大門的機關毀去,這裡很快就會塌陷,你還指望解藥,未必可笑了。”說罷,一塊大石落下,她雖有閃躲,但身仍是捱了下重擊,唇角血流不止。
見她如此執迷不悟,清清也只得一嘆,使出精妙身法,腳下步法並用,快速至寂舒身前。伸手封住她上半身的穴道,雙足仍可動。清清將她拉入另一間石室。往日安靜地石室裡,發出寒冰碎裂聲,清清顧不得這些,將未被毀去的燭臺往內移動,一條小道立刻顯在眼前。回過身時,清清將寂舒驚訝地目光看在眼裡,拉著她快步進入秘道。
石室塌陷,等到天際泛白。石之軒和沐萱轉往那條秘道出口處,道口已被積石封住,無一絲縫隙,四周不見清清蹤跡,可見石室裡的人已無逃出昇天之能。
良久,石之軒怔怔地望著積石,突然跪地,似失了魂般。
沐萱蹲□,眸子已然盈滿了淚水。喚道:“爹。”
三個月後,洛陽城。
水閣廊道上,石之軒一襲白衣儒服靜立,面上無一點血色,兩鬢的黑髮間夾著幾根銀髮。頹然地望著前方,讓人無法察覺出此時他心裡的事。
湖岸邊一男一女仰視著石之軒,良久,身著淡雅裝束的女子輕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清清或許不屬於凡塵,她一生幸福的日子太少。每次都是她一人將苦吞下,她太累,與其活著為他人勞心,不如死去來得好。”
“夫人不願讓她在意的人受苦,得來的卻是愛別離苦。她愛主上,卻不信主上!”男子答道。
女子反駁道:“不,不是不信,清清是害怕,清清害怕重蹈她爹孃的覆轍。我終明白當年清清說過的話,石之軒曾在清清懷元譽那年失蹤過,相遇後清清知石之軒是個有野心的人,她表面上不怪石之軒失蹤一事,但這事在她心裡卻是落了根。清清說師傅為了陰癸派離開她爹,所以在她心裡便將石之軒與師傅並論。她爹孃不能在一起,清清不希望自己再次經歷上一輩人的痛苦,故石之軒想做什麼,清清不曾阻止,反勸石之軒完成他心中事。她只求石之軒能在辦成大事後,永遠的陪著她。”
“主上這些年已不再插手朝廷事!這次寇仲和李世民爭天下,主上若是插手,誰想皇帝,還得看主上的心情。”男子見她反駁,立刻指出這二十年石之軒的改變。
女子輕輕一嘆,搖頭道:“清清恢復記憶為何離開,她若是去取解藥,為何要單獨去呢?石之軒為何會在無漏寺做個假和尚?你說他真放棄了嗎?陌言,清清說過沒人可以駕馭石之軒,更沒有人可讓他改變。奪聖舍利時,石之軒一句“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已然告知他人,他不曾隱退江湖,不問世事。他們許是世間最怪的夫婦,以情傷情,達到常人不可比之的境界,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那你呢?玉妍,我哥已死,你還恨麼?”石陌言側身望著女子道。
風輕輕地吹來,湖岸邊的柳樹輕飄,湖水慢慢漾起波暈。因這一問,兩人登時陷入沉默的局面,也不知過了過久,祝玉妍慢慢轉身離開,一句輕嘆飄入石陌言的耳中。
石陌言複雜地神色望著她的後背,她說:“已不愛,又怎會有恨?石陌言,當初我若見得是你該有多好,你與石陌溪不一樣。我再問你一遍,你這些年一直躲在暗處守著我,是為你哥?還是你自己的決定?如果你心裡的答案是前者,便不要再跟著我。”躊躇許久,方踏步追上。
俯視著離去的兩人,石之軒慢慢轉身,只需一點聲響,他便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