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摟住她的纖腰,將頭靠在她的胸前,彷彿夢中的囈語般喃喃道:“翩翩,不要離開我。”
皇甫翩翩屈腿跪著,攬住他的肩膀,下巴抵住他的頭髮,柔聲道:“噓,我在這兒。”
他宛如孩子般貪戀她的懷抱,那兒柔軟、溫暖。漸漸地,他安靜下來;可過了一會兒,又像被嚇了一跳似的醒過來,直到確信她還在身邊,才又放心地閉上眼睛。
皇甫翩翩儘量挺直身子,好讓他靠得更舒服些。她的腿開始發麻,膝蓋彷彿失去了知覺。她並不在意這些,只是心滿意足甚至有點兒高興地望著他的臉,那雙好看的含有深意的眼睛不太安穩地閉著;總噙著笑意的嘴微微張著,撥出勻稱的氣息……這是一張卸下了刺的毫無防備的臉。在這之前,他一直是掌握全域性的主宰;一個小插曲,讓他毫無保留地露出了脆弱的一面。如果說,她以前是因為某種不得已的原因而牽掛他,那麼現在,她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能和他在一起,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這一刻,她覺得只要安戲蝶平安無事,她什麼都可以不要了。名聲、地位、金錢……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安戲蝶的性命重要。
一輛殘破的、快要散架的馬車歪歪扭扭地從山坳處駛出來,吱吱啞啞地被兩匹老馬拉至一家路邊小酒肆時,再也承受不了重負,被無常勾了魂去,壽終正寢了。只見一隻輪子無力地癱倒在路邊,另一隻輪子以其快無比的速度滑下斜坡,到了田梗上還不肯罷休,硬是要陷入田間,壓倒一片新插的秧;馬車的主體車廂在地面垂死掙扎一番後,也回覆了它的本來面目——幾塊粗糙的木板子。馬兒受了驚,拖著車把,一溜煙地跑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皇甫閒人罵罵咧咧地從灰塵中爬起來,嚷道:“我說姑奶奶,你就不能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