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3 / 4)

小說:東宮 作者:別克陸上公務艙

我差點兒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就在我眨了眨眼睛的時候,那個顧劍已經不見了。

我要麼是看錯了,要麼就是在做夢。

我覺得自己犯了思鄉病,做什麼事情都無精打采。李承鄞倒是第二天一早就走了,而且再也沒有來過。永娘把這一晚上當成一件喜事,提到就眉開眼笑,我都不忍心告訴她,其實什麼事都沒有。

別看我年紀小,我和阿渡在街上瞎逛的時候,曾經去勾欄瓦肆好奇地圍觀過,沒吃過豬肉,卻見過豬跑。

永娘感激趙良娣的好意。一間拉攏她來同我打葉子牌。

那天也知道怎麼回來,我一直輸一直輸,一把也和不了。情場失意倒也罷了,連賭場也失意,永娘還以為我是突然開竅了,故意輸給趙良娣,哄她高興。

趙良娣從此常常到我這裡來打葉子牌,她說話其實挺討人喜歡的,比如她誇我穿的西涼小靴她看:“咱們中原,可沒這樣的精緻硝皮。”

我一高興就答應她,下回如果阿爹遣人來,我就讓他們帶幾雙好靴子來,送給她。

趙良娣一邊打葉子牌一邊問我:“太子妃幾時進宮去看緒娘呢?”

我鬧不懂為什麼我要進宮去看緒娘,她好好地住在宮裡,有皇后遣人照顧,我幹嗎還要去看她?再說永娘告訴我,趙良娣曾經為了緒孃的事狠狠鬧了一場,哭了好幾天,害得李承鄞賭罵發誓,哪怕緒娘生個兒子,他也絕不看緒娘一眼。我覺得趙良娣肯定挺討厭緒娘,可是她偏偏還要在我面前提起來,假裝大方。

永娘在旁邊說:“現在緒娘住在宮裡,沒有皇后娘娘的宣召,太子妃也不便前去探視呢。”

趙良娣“哦”了一聲,渾似沒放在心上。那天我牌運還不錯,贏了幾個小錢,等趙良娣一走,永娘就對我說:“太子妃一定要提防,不要被趙良娣當槍使了。”

永娘有時候說話我不太懂,比如這句當槍使。

永娘說:“趙良娣這麼恨緒娘,一定會想方設法讓她的孩子生不下來。她要做什麼,太子妃不妨由她去,樂得順水推舟,可是太子妃自己斷不能中了她的圈套。”

我又鬧不懂了,孩子都在緒孃的肚子裡了,趙良娣還有什麼辦法讓這孩子生不下來。永娘說:“法子可多了,太子妃是正派人,不要打聽這些。”

我覺得永娘是故意這麼說的,因為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正派,可她這麼一說,我就不好意思印�帕匙肺氏氯チ恕�

天氣漸漸地涼了,我終於打到機會同阿渡溜出去。

還是街上好,人來人往,車如流水馬如龍,多熱鬧。我們上茶肆聽說書,原來的說書先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換了一個說書先生,講的也不是劍仙的故事,而是幾十年前朝廷西征之事。

“那西涼這一敗,從此被天朝大軍嚇得望風披靡,納貢稱臣。宣皇帝仁厚,與西涼相約結為世代秦晉之好,並且將天朝明遠公主賜婚給西涼可汗。兩國和睦了十餘載,沒想到西涼老可汗一死,新可汗又妄稱天可汗,便要與天朝開戰,天朝大軍壓境,新可汗見了天朝的威勢,後悔不迭,奉上自己的女兒和親,才換得天朝網開一面……”

茶肆裡所有人鬨笑起來,阿渡跳起來摔了杯子,平常都是她拉著我不讓我打架,這次輪一我怕她忍不住要出手傷人,於是把她拉出了茶肆。

外頭的太陽明晃晃的,我記得明遠公主,她是個好看的女人,穿衣打扮同西涼的女子都不一樣,她病死的時候,阿爹還非常地傷心。

阿爹待她很好,阿爹說,待她好,便是等中原好。

我們西涼人,總以為自己待別人好,別人自然也會待自己好。可不像上京的人,心裡永遠盤著幾個彎彎,當面說一套,背後又做一套。

若是在三年前,我一定會在茶肆中同人打架,可是現在已經心灰意懶。

我和阿渡坐在橋邊歇腳,運河裡的般帆吃飽了風,般老大拿著長長的篙杆,一下子插進水底,然後慢慢地向後一步步退去。記得初到上京的時候,見到行船我還大驚小怪,車子怎麼可以在水中走?見到橋我就更驚詫了,簡直像彩虹一樣,是誰把石頭壘成了彩虹?在我們西涼,雖然的河,可河水總是極為清淺,像匹銀紗鋪在草原上,河水“嘩啦啦”響著,騎著馬兒就可以蹚過去了,那裡沒有般,也沒有橋。

來到上京之後我見到許多從前沒有見過的事物,但我一點兒也不開心。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忽然不遠處“撲通”一聲響,緊接著有人大叫:“快來人啊!我哥哥掉河裡了!快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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