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不看其他,間或大著膽子瞥一眼他身旁飛快後退的景物,心急地等他從空中降落。

疾行不過須臾,寧湖衣收了術法,足尖一點落在上善殿外。顧少白心有感應,眉頭一動,趕緊讓撼天鏡調轉方向,貪婪地將四周環顧了一個來回,將以峰杵為支柱、六殿為羽翼的臨淵派盡收眼底。

大殿、陡峰、玉帶,乾坤朗朗,紫息嫋嫋,與他心中所料分毫不差。至此,顧少白終於相信這就是他書中描繪的世界,無有半分虛假。而除開連綿不絕的玉欄與高聳巍峨的玉殿,上善殿背後亦有一根奇大無比、通體漆黑的雕紋玉柱直插天際,正是紀年又紀時的日晷晷針。

此晷名“朝夕”,晷針筆直,晷面紋路複雜,綿延整個上善地界,分割成百來塊同樣大小的扇形,每個紀年各佔一格,以晷針為軸輻散整個門派。

朝夕不以日影為憑,晷針投影只由法術催動。晷針巨碩非常,投影亦是鮮明無比,無論身處派內何處都能將時刻看得一清二楚,以此來警醒弟子們修真之路漫漫,卻也是世易時移。

顧少白知道這個東西,當然也會看,很快認出了朝夕此時對應的年月日,不過接下來就蒙了,因為他寫文的時候閒的發慌,除了常規的年號和年份之外還自編了一套由干支五行混合迴圈的紀年法,而朝夕正是以他瞎編的年號來紀年的。

顧少白清楚正常的年份也是存在的,而且牢牢記著男主進入臨淵派的日子,就是不記得這種亂七八糟的紀年,不得已只能開口求教寧湖衣。

“土未年水己月金戌日……這是哪一年?”

“上清歷道真八百四十五年。”

得到答覆,顧少白恍然。

上清歷道真八百九十五年,秦逸時年十五,經重重歷練成為臨淵派內門弟子,賜道號雲逸,侍奉掌門左右。而此時離秦逸出生,還有整整三十五年。 顧少白沒有回應,卻不是腦中空空如也,反而起伏頗大。

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他豁出臉面軟磨硬纏,在寧湖衣準他開了天眼之後就安靜下來目不轉睛地盯著池面,誓不放過任何可能透露蛛絲馬跡的訊息。結果才將草廬外的情形掃了一眼,登時嚇了一跳。

這不是早就被寧湖衣殺了的白衣男子麼?明明已經死了的人怎麼突然間活了過來?還能說會動,活生生的看不出一點端倪,難不成先前只是一場夢?

顧少白睜著眼睛盯著雲睢,竭力想從他臉上分辨出他與已死的白衣男子並非同一人,可惜鬥法間那人身形飄忽不定,當日旁觀時的注意力又全全被玄妙的術法佔去了,壓根沒怎麼看清人的長相,再遇到也只能認出個大概。

既分辨不出,也只能靜坐旁觀。同樣的峰頂,同樣的景緻,同樣一青一白的兩個人,氣氛雖不如鬥法那日針鋒相對,卻也不同尋常地微妙,而當顧少白聽清寧湖衣對白衣男子的稱呼時,忽地呆住了。

寧湖衣喊他雲睢!若沒聽錯,寧湖衣口中的雲睢應當就是臨淵派掌門寒承的親傳弟子,以一旬之齡結丹的新生代天才,也是派內人人敬仰、威望頗高的大師兄,更是文中第一個不知好歹在男主面前不斷作死的炮灰,所以仙風道骨什麼都只是表面,暗地善妒非常,無容人之心,兼之主掌內門弟子的選拔試煉,無論天資或是氣運,但凡有所長者沒有一個能在他手裡討得了好的,包括男主。

按照原書劇情,男主在十五歲時會遇到來村子裡招收弟子的臨淵派眾人,領頭的正是金丹初階的雲睢仙長。當時男主單系火靈根的資質被魘魔矇蔽,看起來並無修仙天賦,卻被雲睢另眼相待,欽點帶走,讓男主當即對他孺慕非常,直到參加了那場九死一生的試煉後,才嚐到這個笑面虎的苦頭。

那場由雲睢主持、持續了一月之久的內門試煉殘酷非常,對一群大不過十五歲、最小甚至只有七八歲的孩子來說無異於煉獄。男主同村的孩子全數折損,最後活下來的只有五個,被直接帶到了掌門面前,卻不是就此收入內門,而是進行另一場更為殘酷的試煉。

好在男主金手指粗壯,靠著絕佳的運氣脫穎而出,非但沒死,還成了掌門的徒弟,做了雲睢的師弟,更是勾搭上門派裡最漂亮的一個小師妹,不巧的是這小師妹也是雲睢的心上人,於是男主再一次成了雲睢的眼中釘,與小師妹、大師兄陷入了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三角戀中。當然,搶男主女人的下場通常不會太好,所以當雲睢最後被爆出與魔修勾結,很快被男主一巴掌拍死了。

後話暫且不提,為什麼本該是大師兄的雲睢反倒喊寧湖衣“大師兄”?既然寧湖衣是大師兄,那雲睢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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