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貫耳,我驚訝萬分,小沐果然是知道一枝梅的底細的,只是他與餘氏兄弟交好,找到了殺人兇手,又為何要對他們隱瞞此事?
“血貼是什麼?”這一名詞我發誓我是第一次聽到,實在忍不住相問。
“是決鬥書。”小沐情緒看似不佳,語調低沉。
我瞪大了雙眼:“決鬥?與……與你決鬥?”
小沐點點頭,見我面色驚疑不定,嘆了一聲道:“謝姑娘,此事本與你無關,開始以為是巧合,現時才知,你兩次竟是因我受累,你與我一同前去,我想,有必要將詳情告知於你。”
他既然願意主動解疑釋惑,我自然忙不迭地緊隨其後去了正廳。
剛到那處,就見搖頭獅子在廳門前揹著手走來走去,嘴裡哇呀呀的亂吼一通,小沐幾步上了臺階,急道:“師叔,何人送貼?”
吳獅子一見他,立刻倒豎濃眉,圓瞪虎目,將捏在手中的一張紙遞於他,怒道:“還能有誰?就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九難的徒弟華楠!”說完繼續來回暴走,邊走邊甩腦袋。
我一驚,是疤面男?他的速度倒還真快,居然與我們同時到了雲南,他對小沐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誘殺未遂,這又要公開上門單挑!
小沐掃了幾眼那紙上文字,眉頭越鎖越緊道:“他如何將信送來?”
吳獅子嗓門忒大:“鬼才知道!王福在廳內灑掃時已見此貼放於几上,這賊人竟能在王府自行出入無人發現?”
我沒有說話,探詢的眼神已經望向小沐,小沐也看著我,輕道:“謝姑娘……那華楠便是一枝梅!”
我猛地一驚,忙問:“華楠是一枝梅?沐公子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沐輕嘆一聲道:“起先我並不知曉,見餘三哥被害,也一心想要為他尋到兇手,怪我大意,看那胸口掌力印記,竟一時未曾想起來歷,直到吳師叔認出華楠的落英掌,方才明白餘三哥是被他殺了。”
我完全摸不清狀況:“一枝梅不是女的嗎?”
小沐臉色一暗:“其姐華蘭的小名便叫梅兒。”
我還是弄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麼,一會兒華楠,一會兒華蘭,一會兒又是梅兒,到底疤面是一枝梅,還是華蘭是一枝梅?這樣多的人物與小沐有何關係?一枝梅若是男扮女裝,他又怎能……強姦男子?想來想去想不通,還是開口問道:“沐公子,你與……你與那華楠是舊識?”
小沐陰鬱著臉點了點頭:“不錯,我們從未相見過,但我確實認識他。”
這話說的……我更糊塗了,一面未見過又怎能稱得上認識?
吳獅子已忍不住大叫起來:“小公爺,這小子不念舊情,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欺到沐王府頭上來了,敢下生死血貼,我後日就去會他一會!”
小沐搖頭:“不必了,一路舟車勞頓,師叔你也累了,多休息幾日吧,我去赴約便是。”
獅子吼:“那不行!他倒是有幾分本事,你絕不可單身前去!”
小沐道:“無事,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我也有許多事情想要弄個明白,見面我自會好言勸他,不會與他爭鬥。”
老獅子不說話了,臉上卻滿是擔心。我那晚分明聽見小沐似被疤面男打了一掌,看來他的武功不錯,他將小沐當做仇人,如果是生死決鬥拼起命來,小沐可不一定會贏。想到這兒,我開口道:“沐公子,你一個人去不妥當,那人見你就恨的要死,又怎會聽你勸告,說不定見面就要與你打起來,還是多帶幾個人。”
小沐還是搖頭:“我不會與他動手,他與我都有疑問,解了心結自然就無事了。”
我揉捏著手指,眼睛瞟著獅子,話卻是問向小沐:“他誤會什麼了,能氣成這樣?”
小沐默了半晌,道:“只是一些陳年舊事,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
他到底沒回答我的問題,若說我不好奇那是假的,關於前因,關於過節,我都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那兩人口中各提起過一次的華蘭究竟與小沐有何淵源?
獅子、小沐、我和傑森一起吃了一頓遲來的午飯,王府的飯菜味道極佳,鹹淡適宜,清爽可口,只是滿桌子全是素菜,小沐說剛巧趕上七月初三,他娘在世時的一貫規矩,這一天是王府的齋日,我與傑森都沒覺得不妥,素菜也非常好吃,那些做成精巧花瓣形狀的菜式我頭一次見到,真真賞心悅目,幾次都頓了筷子不忍落下。
小白在桌下一聲不吭,給啥吃啥,這傢伙恐怕以前流浪的時候餓怕了,完全是個蒲包嘴,素的葷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