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的事情聽而不聞。所以香蘭和如意的事情她是管定了。
“玄青。”
玄青應聲點頭。
“去黃家查一下如意是不是真的不在裡面。”
玄青無聲地應了,眨眼之間身形便已不在原地。陸書生剛一抬頭就把嘴巴張大到了能生吞雞蛋的大小——玄青已無聲地站立在了黃家的屋頂之上。身形靈巧如鳥雀,玄青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黃家的院牆之內。
“先生帶香蘭姑娘去客棧歇息吧。去找如意的事情交給我們。”
唐槿平靜地對驚得呆住的香蘭與陸書生道。她話音未落,黃家院牆內已有尖叫四起。想必是玄青的突然出現嚇到了黃家的人。
“可、可是……”
陸書生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只見他心有不甘地結巴著想反駁唐槿。正好在這個時候玄青回到了唐槿的身邊。
“不在。”
簡潔明瞭的告知唐槿自己的結論,玄青補上一句:“沒有任何屬於女孩的物品,沒有人血和屍體的味道。”
玄青的話讓唐槿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最糟糕的結論給劃掉了,隨之而來的是進一步的疑問:“燒成灰的或者是扔了的、剪了的物品都沒有?”
“沒有。”
玄青那斬釘截鐵的回答讓唐槿得出了一個結論:“要是如意自己是自己跑走的,黃家不可能這麼快就能把如意的東西全部處理掉。……是黃家的人把如意弄到哪裡去了吧。”
唐槿的話令香蘭的臉色瞬間發青。看樣子她已經想到了最壞的情況。
“如、如意她……是不是……被賣掉了?”
香蘭看上去已經搖搖欲墜。她問這種話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聽肯定的答案還是否定的答案。
“多半不是。要賣黃家早該賣了,不會等到今天。牙婆、皮條客到一個地方只做一樁生意也不合算。再說最近這附近不算太平,牙婆、皮條客應該不會挑這種時期來。況且竹邑縣就這麼大一點兒,有沒有牙婆和皮條客來過隨便問個當地人就能知道。”
唐槿的話讓香蘭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對侄女的行蹤越發沒有把握的她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從什麼地方開始找起了。
“最壞的打算是如意被帶出了竹邑縣。昨天中午我還見過如意,也就是說如意最遠也只不過會到竹邑縣周圍一天路程可到的地方。”
唐槿沒有對香蘭說如意或許已經死了。讓人不流血而致死的方法很多,在屍體留下屍臭味以前拋屍黃家就不會有屍臭味存在。死人的東西若不值錢自然沒人會想留著,那樣也能解釋黃家為什麼一件屬於如意的東西都沒留下了。
留個永遠都無法實現的念想給香蘭遠比告訴香蘭她最不想知道的真相要好。再說世事無絕對,現階段一切都還只是猜測。唐槿不會不負責任地隨便得出一個結論。
第20章
香蘭死活都要跟著唐槿還有玄青一起尋找如意的下落,唐槿見香蘭心意已決便不再勸香蘭——無論本意是不是出自於好心;勉強他人去做他人不想做的事情在許多時候只能取得反效果。
陸書生對唐槿的想法一無所知。他對唐槿不再勸香蘭去休息、反倒是讓香蘭去找如意的決定頗有微詞。不過就算唐槿強硬地要求香蘭去休息;他大概也會在心中不滿於唐槿的決定。原因無他;就像唐槿看他不順眼一樣,前一天被唐槿嗆得灰頭土臉的他也對唐槿喜歡不起來。
別人怎麼想那是別人的事,唐槿無所謂。察覺到了陸書生對自己的作法頗有微詞的唐槿非但沒把陸書生的想法當一回事;還讓陸書生陪著香蘭在竹邑縣內打聽如意的下落。
唐槿的態度看在陸書生的眼裡那就是頤指氣使。不過縱使陸書生再有千般不滿;他想要幫助香蘭和如意的心情都是不會變的。唯一的問題是從小就受“男女授受不親”的教育影響的他實在不擅長應付女性。哪怕是為了找人,要他陪一位女性走在大街上還是讓他感覺怪怪的。
聽陸書生強烈抗議自己的決定;知道陸書生又是因為介懷男女授受不親”的唐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時間寶貴;多一個人手多一份希望;她才不想理會陸書生這樣麻煩的傢伙。
於是十秒後;尋找如意下落的分組就變成了四人都各自分頭行動。玄青去找守城人,順便探查各個民家。唐槿到諸如宗廟、醫館這樣的地方找尋如意。香蘭和陸書生則是分別一個往東、另一個往西,向路人還有民家的主人詢問是否見過如意。
要放到現代社會,唐槿要玄青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