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家裡我在堆放雜物的偏房裡騰出一塊地方,用木板胡亂搭了一個床就住了下來。這已是我保持最後一點尊嚴的最低底線了。說話春日逝去夏天到了,隨著雨季的到來氣溫的升高,屋內的溼度越來越大,加上此房的兩面緊貼土堰,房頂又用泥灰壓了一層塑膠布,只覺得我的被褥象被水浸了一樣,開啟電褥子熱得不行,關掉它又潮的難耐。一邊生著氣一邊遭著罪,一邊堅持著幹些果園的活,就這樣一直熬到秋季。

秋天的時日相對於此前要好得多。為時半年的肝病治療期已過,效果出人意料:檢驗結果各項指標全部恢復正常,RNA全部轉陰。謝天謝地!總算大難不死否極泰來。真象是做夢一樣,很多時候我懷疑這是不是真的。肝病的療養首先是不生氣,不勞累,營養好。這些條件我一樣都不具備,而我的治療效果卻比那些條件好的人都強,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在赤峰第四醫院領取檢查結果的時候,病友們看到我的化驗單紛紛圍攏上來,問我扎的是什麼品牌的藥,有的掏出紙筆準備記錄,那時候感覺我象明星一樣讓人們關注。我對他們說我們醫院有啥我就扎啥,也沒選呀。他們扎的都是80多塊錢一支的藥,我扎的每支元

既然病也好了,多幹點活也行了,那麼我就得在不耽誤農事的前提下,為自己扒拉個比較中意的草窩窩了。

在我們現在居住的房子的溝裡邊近二百米的地方,有一處用於看果的小破房,一間主房加過道總共不過九平米。門是拆舊房下來的,四面透風。窗是前幾年用黑松自己做的,也是五指露縫。雖然十分破舊也很狹窄,但這裡沒有爭吵沒有傷害,且環境十分幽靜,所以做了一個木板床我就搬了進去。孩子們好像對此事胸有成竹:讓他住去吧,天一冷就把他凍回來了。我依然不動聲色,心說那就試試看吧!

臧克家不是讚美過爐火嗎?不就是說爐子好嗎?那咱也自己做一個,可是他那樣的爐子不行,那種秸稈氣化爐和暖氣爐都不行。我們果園枝柴多的是,我要的是那種能燒枝柴的大爐子。經過一番思考,我隨筆列出了爐身、拐脖、添柴孔、孔門、落灰室、三足底盤等所有尺寸的清單,把它寫在硬紙板並掛在牆上。除了一個現成的破爐身改一改還能將就著用外,所有能用的材料只有一根壁厚三毫米,粗十一公分的廢鐵管。在上面畫好線後,戴上防護眼鏡和手套,上好薄薄的切割片,開啟角磨機的開關,我就慢慢的加工起來。

角磨機太好用了!雖然它長不盈尺粗不過把,但是裝上砂輪片可以削割鐵器、安上合金割片可以加工木材、換上無齒片能夠鋸開很硬的大理石。用起來真是得心應手妙不可言,真的感謝那些科學家和發明家給我們帶來的適用和便捷。

只見鐵屑飛舞焊花閃閃,這樣不慌不忙的幹了兩天多,一個象煉丹爐一樣的東西四平八穩的坐在了我房間的水泥地面上。再用衝擊鑽在房頂打好孔,把剩下的鐵管作為爐筒立在爐子上,又在爐頂安了一個活動鐵蓋,一條控制鐵蓋開啟的鐵線從房頂垂至室內。然後迫不及待的裝上木柴點燃,心想可別在屋裡冒煙呀,如果因為爐筒細的原因不好燒,那我可就白忙了。隨著木柴的燃燒,我的小爐子嗚嗚——的唱起了歡歌,那歡快的嘶鳴使我想起了年輕時乘坐穿越原始森林的小火車。太好了!很成功,有了它我就可以舒舒服服的過冬了。

可是過了幾天我就發現有點問題。首先是爐溫持續的時間短,火一熄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涼了。再就是床鋪也不熱乎,幹完活回來想舒舒服服的歇一會,身體挨著床的地方都是涼的,鋪多厚都不行,真是如坐針氈的感覺。當時想如果新增些煤塊興許會好一些,我找來一小撮煤趁著火旺倒了進去,沒一會,火爐的中間逐漸紅了起來。呵!撲面而來的熱氣讓人難以招架,我象一個被通緝的逃犯,這麼躲不行,那麼逃也不行。本來房間就小,真是欲遁無門的感覺。

現實清楚的告訴我,我失敗了!我犯了一個方向性的錯誤。方向性的錯誤是致命的錯誤,有人說犯了這樣的錯誤停下來就是前進。停下來?怎麼停下來?還讓我回到她那裡嗎?一想到要回到那個使我感傷的家,我的心就不禁很痛的跳動了一下。當時她也曾幾次主動要我回去,看來我就是這個命了,不論自己怎樣掙扎都無濟於事,最終還得回到那種忍氣吞聲、有苦難言的的生活中去。但是過那樣的日子我能心甘嗎?真的就山窮水盡絕路一條了嗎?不!人的頭顱是用來思考問題和支配自己身體行動的,不是為了向誰頂禮膜拜和向困難與磨難屈服的!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夠走出圍城,想出解決問題的辦法來。

虛張聲勢的決心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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