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3 / 4)

的感覺,象是抹了一層油。原因是我們平時從來見不到一滴油水,現在食用的菜中頭一次有了油葷所至。無依無靠的兩個大孩子,又要幹活又要做飯,沒有菜煮,沒有油吃。這樣的苦日子我們再也不願去過了,所以就沒有再去。

上述是我北行的一次經歷。

在我三十二歲那年,看著我化五百五十塊錢買的瀋陽產舊電刨,總想換一臺新的功能全的。後來我們在五金商店看到一款山東草廟子產的電刨,它的做工很細,功能也很齊全。最後我們六個木匠決定由我和一位姓劉的師傅去山東廠家直接提貨。所以,就促成了我們二人的南下之旅。

從葉柏壽上車,經瀋陽到大連,這條路也算是主幹道吧?所以車上的人特別多。列車的車廂和過道上都擠滿了人,站又站不起,蹲又蹲不下,又是時逢盛夏,滿車廂的汗味和煙味。我們被擠得頭暈目眩,悶熱難當,差一點就要吐了出來。就這樣一直捱到大連,在大連化兩塊錢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來。第二天一大早,我們排隊化五塊錢買了票,大概是早上八點多,我們就順利登船了。

這是由大連至煙臺,橫跨渤海十個小時的一次航行。五等倉,進倉後我們每人領到一個枕頭,一條厚毛毯。上下臥鋪,鋪的間隔也很寬,一點也不擁擠,還有電扇,不冷不熱,比起在列車上,那真是舒服死了。

那一天風和日麗,坐在船上就象坐在自家的坑上。並且沒有了方向感,不知道船在行進著還是原地不動;不知道什麼時侯開的船,或是開向什麼方向。一切是那樣的平靜,一切是那樣的悠閒。我們在柔軟的鋼絲床上小睡了一會,然後跟著穿著或是素淡整潔,或是花花綠、濃妝豔抹的人們來到了甲板和船舷上。放眼望去,除了天邊時隱時現的山巒,平靜的海面一望無邊。深藍色的大海在初升朝陽的照耀下,閃動著刺眼的光亮,時而海鷗在藍天白雲和碧波之間翩翩起舞。好一幅美麗的人間圖畫!好一幅壯麗的大海美景!客船在藍色的海上徐徐前行,犁起一片飛舞著的白色浪花。我們象是在夢中,又象是在畫中,盡情的觀賞著,享受著。我們的心情象是被海水洗得乾乾淨淨,特別舒暢。

洶湧奔騰的大海是生命的發源地,是人類生生不息、永往直前的真實寫照,是社會前進的動力和源泉。大海多麼博大深邃,多麼寬廣和浩瀚!怪不得從古至今有那麼多人讚美大海,謳歌大海。

一會,不遠處駛來了一條平板貨輪,有人說船上是丹麥的旗幟。長長的船板上只站著一個健壯的年青人,貨船在和我們交錯的時候,船板上那個年輕的海員用力的揮舞著手臂向我們致意。可我們船上的人卻只顧各自觀賞著大自然的美景,對於人家的善意不與理採。不知道成們中國人是缺少禮數,還是過於含蓄,拙於表達所至。

經過了近十個小時的愉快航行,客船於下午五點多慢慢的駛進了煙臺港口。我們從港口又來到了可能是全國最大的長途氣車站——煙臺客車站。第二天我們乘坐大客車沿著蜿蜒的海邊公路經容登縣城,終於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草廟子公社,在公社的一家旅館安頓了下來。

不愧為沿海城鎮,那時是八四年,當時我們鄉政府還入住在一幢幢舊瓦房裡,更不用說供銷社旅社了。可這個叫草廟子的小鄉鎮的鎮政府辦公地、供銷社、旅館等全是整潔的大樓。樓下的層層石階是長長的花崗岩做的,院裡有水池、亭榭。鄉鎮工廠的大門外整齊的排放著一輛輛嶄新的摩托車,而那時我們全鄉也沒有幾個騎摩托的人。而且我們鄉即沒有象樣的工廠,也沒什麼產品出售。而他們工廠的產品已經出口到國外了。

在看完了他們廠裡的電刨,等家裡匯款的這段時間,我們兩個除了下一下棋,就到鎮上的集市轉一轉。

有天清晨,我從賓館的二樓一覺醒來,洗了臉刷完牙,然後推開窗子向街上張望。由於是清早,不甚寬大的街道上行人稀少,臨街店鋪的掌櫃們打著哈欠,或是開啟廚櫃或是彎腰清掃。也有剛剛洗過臉的人們拎著溼漉漉的毛巾和飯盒,在買油條豆漿之類的早餐。一切是那樣的平靜、祥和。

突然,一陣高亢嘹亮的聲音從樓下傳到了我的耳畔,是京劇楊子榮的唱腔:“朔——風吹——,林——濤吼——。”這一聲清唱如天賴之音打破了小鎮清晨的寧靜,也打動了我這個遼寧遊客。他的聲音是那樣清脆嘹亮,唱腔是那樣純正,味道是那樣濃厚。好象歌者真的值身於山野中,聽著松濤在嗚咽,看著林海在翻湧而熱血沸騰,氣衝宵漢。他本該繼續唱下去,因為下面一句“峽谷震盪”估計會更精彩,更動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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