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跑。
“有些花也開了,很美,是不是?”
“花就是花,一樣的。”她說道。這人真奇怪。
“我走路慢,是賞景,壽兒姑娘若不介意,也放慢速度陪我一塊慢慢賞花,好嗎?”他突然朝她綻出一朵迷人的笑容。
在她眼裡,他只是在笑,卻看不見他的迷人之處。“你要我陪你?”
“是啊,天水莊的建法有些不同,像身處自然之間,建築倒成了陪襯,我少見這樣的莊園,你願意陪我慢慢地欣賞嗎?”他心知這樣的建法從靠近司徒壽所住的樓宇開始成形,必是師兄在有壽兒之後改建的,將莊園的一部分造得與天然無異,就像是……讓一頭野獸活在它該存在的地方,而非設限。
“鳴祥可以陪你。”
“你不願意嗎?”他的語氣放得緩些。“鳳姑娘有事在身,而賞景,不同的人陪著,自然有不同的感覺。我非常希望你能陪著我慢慢地走。”
這是第一次,有人需要她陪著,連鳴祥也不曾這樣對她說過。司徒壽遲疑了下,突然有些害羞地點點頭。
“你不怕我,我陪。”
慕容遲見狀,雖是微微一笑,內心卻對自己沒有早些來到感到淡淡的後悔。
他慢慢地走著,注意到她也放慢了速度,但還是走得比自己快,每次快了幾步,她又走回來。來回數次,卻不見她臉色洩惱意。
她的本性應該頗為乖巧吧?若是師兄當年沒有收養她,她不會落到現在這種德性;若是當年他多習點武,也許在保住實玉的同時,也能保住她不讓師兄帶走——
“花很美嗎?”她又見他發起呆來。
“每朵花都有它獨特的美。”他溫聲說道。
“我知道它是花,卻看不見它的美。”她脫口道。
“見不著並非罪事,你可以聞它的味道。”他笑說:“味道於人,也分好聞跟不好聞啊。”
司徒壽呆呆地望著他,即使沒有辦法看出他臉上的表情,但她的視線卻不想移開。
義爹曾說過,臉可變、聲可改,但是人體的氣味不論再如何變化,只要一久,仍能依味辨人,只因這樣的事不曾有人試過,所以她是異類,而義爹似乎很高興她是異類。可是,鳴祥就不一樣了,鳴祥希望她像普通人一樣,懂得察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