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能說服小刀,如果是他劫持的話,我也許能有些話勸服他。”
“裡面有我的人,把你的人撤走,我要救我的人。”江局長看到一邊的我,示意旁邊的人把我看好,轉身對那個廳長喊叫。但是廳長並沒有理會他,依然透過耳機指揮他的狙擊手待命,不久,有人回來出來報告,劫持者手上帶有軍用匕首。
一定是小刀,不能讓他殺人,我不想再看著他坐牢,那時我不知哪來的勁,掙脫了旁邊的人,然後向警戒線裡跑去,還沒跑到橋頭,有人上來把我抓住帶到場外,江局長跑來安慰我,不會讓小刀出事的。
不久,橋上開始聽到人聲喊叫,很多武警都被撤退了出來,所有狙擊手也都出來。
“拿軍刀的未必是他,他已經身受槍傷了,如果他是用麻醉劑老控制疼痛的話,按時間來算,四支區域性麻醉藥已經失效,很有可能是他被劫持了,我們要在第一時間把他救下來,然後送去搶救。”看著我激動不已,江局長到了我身邊給我作了分析。
“我已經按排了幾個神槍手在監視他們,不過這些狙擊手都不認識他,包括我也不知道我下面的線人,橋頂上他們兩個人都穿著一樣的制服的,外面都被網擋住視線,不能確定他現在的情況,現在你把他的相貌特徵告訴我,讓狙擊手透過望遠鏡確定他是被劫持還是劫持者。”江局長的話並沒有讓我感到一絲樂觀。
如果是小刀劫持,有可能被打廳長的狙擊手打下來,因為,在小刀交給江局長的那張記憶體卡里有濱城公安局內部的官員,是他們和黑社會合夥開辦那個地下賭場的。就算他被劫持,有可能也會死。
“快點,沒多少時間了,如果不是我的人開槍,他有可能會被打死,你要知道,我只是反貪局的,在這裡沒有直權指揮這裡的行動。”江局長在我耳邊私語,讓我更害怕起來。
“那是我們的孩子,他們父子長得很相似。”緊張中,我忙抱著兒子過來,讓江局長看了一下,他忙掏出他的手機拍下了小雨的照片,然後發給那個躲在遠處等待命令的武警。
“叫他確認清楚再開槍。”黑鷹也過來對江局長叮嚀道。而在另一邊的廳長也在透過耳機向他的手下發出準備擊斃劫持者的命令。”
“看好照片上的孩子,確定哪個是他的父親,如果他是劫持者,就給我打腿,如果他是被劫持者,你就打那個劫持他的人的脖子以上位置…我們在江邊有衝鋒舟,只要他跌落下來,馬上去搜救。”江局長也在緊張的給他的狙擊手下達命令。
“不——,你們不能這麼做。”聽到這個命令,我抱著兒子在地上向他們跪了下來…
“砰——砰”在遠處兩聲清脆的槍聲就在那一刻同時傳來,一槍來自對岸,另一槍來自我們身後的大樓頂上,那時廳長的那名狙擊手也同時開槍了。槍聲過後,橋上的高架上,兩個黑色的人影一齊朝著江中滑落…我幾乎暈了過去,兒子也跟著哭喊:“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在湍急的斷江面上,四頂衝鋒舟正在朝著兩個影子落下去的水域馳來,江局長帶著醫務人員往堤岸下跑去,只過了幾分鐘,他們便把兩個人都用擔架抬上來,被抬上來時,一死一重傷,警察攔住了圍觀的人,只有江局長朝我走來,我看到他滿臉是淚,到我身邊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然後抱著小雨,叫黑鷹把我扶起來,帶著我們朝救護車走去。
在救護車門口,我看到小刀全身溼透,灰白的臉色上看不到血絲;他躺在擔架上,他的半邊臉都是血,有醫生在給緊急處理傷口。“不。…。。”我咽噎的趴在視窗那裡哭喊;
“別哭,快叫爸爸。”一邊的江局長在哄著小雨。
“爸爸——我要爸爸…”當小雨喊起這話時,一直沒有動靜的小刀微弱的睜開眼睛看著我們,他僵硬的臉上帶著一絲安慰的笑,醫生解下他的衣服後,他吃力的抬起一隻手臂,向小雨伸手,在他的臂膀上,鑲著密密麻麻而已經發黑的彈傷…
“我是鯊魚,你好好治病吧,會有最好的醫讓你快點好起來的。”這一刻,江局長對著小刀安慰道,接著沒有任何的商量,江局長和黑鷹和我身邊的兩個武警,同時立正,然後一起向小刀敬上一個軍禮。小刀灰白的臉依然只保持著笑,直到救護車把他送走。
回頭,江局長掏了一張紙巾擦拭他的淚水,回頭望著對岸,朝那裡豎立起大拇指,透過耳機對那個狙擊手說道:“不愧是‘百米穿刀刃’的神槍手,以後有射擊比賽,我推薦你去參加。你救了兩條命,一個孩子的父親,一個妻子的丈夫。”回頭叫人送我們母子上車,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