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信愕然一震,眼中現出不解的神色。
拓跋珪現出怒容,喝道:“沒有人可以在我拓跋珪面前說燕飛的不是,他永遠是我最好的兄弟。現在給我滾出去,好好反省。滾!“公羊信暗鬆一口氣,站起來躬身退出帳外去。
剩下拓跋珪一個人,忽然笑了起來,搖頭嘆道:“唉!我的好兄弟,為何你不可以因我而改變一下你的固執呢?“ 燕飛筋疲力盡的挨著地道的石壁休息,陪伴他的只有六罐“盜日瘋”,他忽然有苦心竭力的感覺。
他的內氣可以生生不息,但卻受到體能的限制,過度的勞累,會令他的身體不勝負荷,反過來影響他真氣的強弱。真氣便像拖車的駿馬,身體是馬車,如在崎嶇的山路賓士,車輪也會因碰撞而損毀,縱使馬兒健步如飛,也無法拖動。捱了一個晚上,使他深切體會到自身的情況。幸好工作已完成了。
他曾想過偷一些皮炮藏到地道里來,卻因感到使用皮炮太過陰毒,有違他的作風,終於放棄這個念頭。一想到皮炮在敵群中爆開,小鐵蒺藜朝各方激射,嵌入敵人面門眼睛的情景,他便有不寒而慄的感覺。
拓跋珪便常指自己的心太軟,他也知事實確是如此,但有什麼辦法呢?
現在該是破曉的時候,姚興等在大規模的搜尋後勞而無功,會否斷定他早已離集,安心下來?
他聽著自己逐漸放緩的喘息聲,嗅著地道可令人窒息的黴氣味,剋制著噁心的感覺,想到了紀千千。
燕飛閉上眼睛。
千千現在怎麼樣呢?她的百日築基是否正逐步完成?築基成功後,是否可以任意透過心靈感應撫慰相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