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頑不靈,如活在夢中的一個人,我們可以有甚麼辦法?”
他們立在大道一旁說話,親兵在遠處等候。
宋悲風道:“二少爺曉得海鹽落入我們手上嗎?”
劉裕道:“只隔了個海峽,怎瞞得過他呢?劉毅已知會了他,把責任全推在司馬道子身上,琰爺也沒甚麼反應,只著劉毅守穩海鹽,待他破賊後再配合他全面反擊。”
劉裕又道:“真怕他在這不明敵我的情況下,主動出城迎戰敵人,那會變成自尋死路。”
宋悲風斷然道:“我要立即趕往會稽去,向他作出警告。”
劉裕探手搭著他肩頭,繼續朝太守府走去,嘆道:“除非宋大哥能脅生雙翅,飛往會稽去,否則怕來不及了。希望他能固城死守,或可有一線生機。”
宋悲風苦笑道:“城外是賊,城內也是賊,這樣的一座城池,誰都守不住。我真的很擔心,如果二少爺有甚麼不測,謝家會怪是我們害死他。”
劉裕仰望夜空,長長吁出一口氣道:“他們要這麼想,我們又有甚麼辦法?”
宋悲風提及謝家,先勾起他對謝鍾秀的回憶,旋又被江文清替代,他想見江文清的心更熾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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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往南疾馳。
今次離開平城,他生出了一個時代終結了的感覺,那是拓跋漢的時代,秘女明瑤主宰著他的夢想的日子。隨著拓跋漢的消失和“死亡”,這個時代亦告終結。
他父親墨夷明輿孃親問曾發生過的事,亦隨著万俟明瑤回沙漠而被埋葬,他是絕不會再去見万俟明瑤的,這對雙方均有害無利。唯一知情者該是風娘,但他也不會去尋根究底,正如拓跋圭心底深處的美麗記憶,是抵擋不住現實摧殘的。要保留美好的記憶,就猶如藏在土裹一粒充滿生機的種子,不受地面上風雪的影響下,才能繼續生存和成長。所以最聰明的辦法,就是對父親墨夷明的認識到此為止,不去挖掘真相,保留一點想象的空間。
他的內傷仍未復原,可是他知道在抵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