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知道得愈少,對拓跋圭愈是有利。
拓跋圭回覆平時英明神武的形態,道:“你是否指墨夷明的徒兒向雨田?”
燕飛訝道:“你從何處聽來的?”
拓跋圭有點尷尬的道:“是楚無暇告訴我的。”
燕飛露出凝重的神色,道:“你是否愛上了楚無暇?”
拓跋圭避開他逼人的目光,搖頭道:“我自己也弄不清楚。唉!這該從何說起呢?”
燕飛道:“楚無暇竟然知道有關墨夷明的事,這更證實我的猜想,竺法慶該是魔門的人,楚無暇亦不例外。”
拓跋圭皺眉道:“魔門是甚麼古怪門派,哪有人自稱為魔?”
燕飛解釋清楚後,道:“照我看楚無暇今次來投靠你,又肯獻出佛藏,縱然沒有報復之心,也是不懷好意,你對她要有戒心,最好是疏遠她,否則後果難料。”
拓跋圭斷然道:“此事我自有分寸。除了你燕飛外,我對任何人都有戒心。好哩!你是否留下來助我?”
燕飛曉得可以說的話已說了,再不肯罷休,只會變成爭拗,嘆道:“我還要趕返南方,解決孫恩的問題,不讓孫恩左右我們的成敗。運金子的事,你交給崔宏去辦,肯定他辦得妥貼。”
拓跋圭道:“現在離與慕容垂決戰之期,只剩下三個多月的光景,這是假設慕容垂於雪融後立即啟程,領軍來犯?我們該如何配合呢?”
燕飛道:“你有甚麼打算?”
拓跋圭道:“直至今夜之前,我想到的仍是避其鋒銳的游擊戰略,但剛才聽得秘人全體撤返沙漠,我又另有想法,決定倚城而戰,與慕容垂正面硬撼,當然我會充分運用從紀美人處得來的情報,令我們以更靈活的策略,儘量削弱慕容垂的實力。”
燕飛沉吟道:“慕容垂今次來是對付我,或許他不把千千帶在身旁。”
拓跋圭笑道:“他可以放心嗎?可以把她們主婢留在甚麼地方呢?只要你們荒人裝出虎視眈眈,窺伺在旁的模樣,保證慕容垂不容紀美人離開他視線所及的範圍。”
拓跋圭最關心的是如何擊敗慕容垂,而非拯救千千主婢。燕飛雖聽得心中有點不舒服,卻沒有真的怪他。因為復國一向是拓跋圭心中的頭等大事,從來如此。
燕飛道:“你有信心在戰場上贏慕容垂嗎?”
拓跋圭道:“這並非有沒有信心的問題,而是我必須如此。這不但是擊垮大燕的最佳辦法,且是為你救得美人歸的唯一辦法。你可以想到更好的計策嗎?”
燕飛知道他心中仍不滿自己不肯帶他去追万俟明瑤,不過他對此確無能為力,即使有能力也不會照他的意思做。道:“配合方面你可讓崔宏送金子到邊荒集時,由小儀安排與荒人商議。兄弟!不要怪我好嗎?我是為你著想。”
拓跋圭探手抓著燕飛肩頭,嘆道:“我聽得出你是有難言之隱,故語焉不詳。唉!事情過去後,我會設法忘記万俟明瑤,形勢亦不容我分心。我很感激你,沒有了秘人的威脅,我可以全力備戰。相信我,拓跋圭是不會輸的。”
又猶豫片刻,有點難以啟齒的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和無暇見個面好嗎?”
燕飛苦笑道:“我對楚無暇沒有絲毫仇恨,亦不是對她有偏見,只是以事論事。若她真是魔門中人,只好希望她是另一個向雨田,雖然這個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拓跋圭岔開道:“向雨田是否已隨万俟明瑤返回沙海呢?”
燕飛道:“向雨田已正式脫離秘族,亦和魔門劃清界線,回覆自由,他是站在我們一方的,說不定會成為我們的好幫手。”
拓跋圭沉吟片刻,問道:“那個怪人是不是墨夷明?”
燕飛長身而起,點頭道:“猜對了!有關秘人的事到此為止,我們的秘女夢已成為過去,讓我們忘掉秘人吧!”
拓跋圭跳將起來,笑道:“這叫往事不堪提。哈!為何美麗的回憶總令人惆悵低迴呢?或許因為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便像逝水般永不回頭。讓我送你一程吧!”
第八章 定情之吻
宋悲風把劉裕拉到-旁,道:“二少爺那邊,我們真的沒辦法嗎?”
劉裕正在回太守府途上,心中想著江文清,若她尚未休息,可找她談心事,看看她對自己的反應。不知如何?今回重聚後,他對她再不像以前般有把握,頗有點患得患失的心情。道:“琰爺肯聽我們的話嗎?據劉毅得來的訊息,嘉興和上虞的失陷,他完全不放在眼內,仍認為天師軍不堪一擊,他舉手可破。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