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廢話的閒情,請卓館主表明立場,你是否可以代議會說話?”
卓狂生無奈道:“好吧!我便代表議會和你談條件。”
尹清雅嬌嗔道:“人家不是荒人,不受鐘樓議會約束,即使他們答應讓你帶走高彥,我仍是不會容許的。”
向雨田訝道:“所謂好死不如歹活,你如肯讓高少隨我走,高少至少有一絲生機,小雅兒為何仍要堅持己見,不怕我一怒之下幹掉你的情郎嗎?”
尹清雅立即霞燒玉頰,令她看來更是嬌豔動人,又急又怒的罵道:“叫你不要亂喚人家的名字,仍是死性不改,高彥更不是我的情郎,只是戰友和夥伴,你胡言亂語幹嘛?”
眾人都聽得呆了起來,尹清雅明明在乎高彥,又為他灑下熱淚,偏是仍不肯承認她與高彥天下皆知的戀情,確令人生出撲朔迷離的感覺。
向雨田興致盎然的問道:“只要你再說一句不讓我帶走高彥,我立即殺了他,你敢說這句話嗎?”
尹清雅大怒道:“你這死混蛋、壞傢伙、直娘賊、只懂欺凌弱小之徒,竟敢威脅我?我……”
卓狂生真怕她會一氣之下,不顧一切的說出向雨田挑弄的那句話,忙打岔道:“先讓向兄開出條件,再看我們能否接受。”
尹清雅忽地嫣然一笑,道:“我們根本不用受他威脅,我已看穿這個自以為了不起的傢伙,他是絕不會殺高彥的,只要我們現在發動攻擊,我敢保證他只好釋放高彥,抱頭鼠竄,說不定我們還可狠揍他一頓來出氣。”
眾人聽得呆了起來,目光集中往向雨田去。
向雨田兩眼上翻,現出一個趣怪的表情,登時大幅沖淡了動輒以生死相搏的緊張氣氛,也令卓狂生等一眾荒人知道尹清雅說的話非是無的之矢。
王鎮惡打手勢阻止欲發言的姚猛說話。
此時的形勢頗為微妙,誰也不曉得下一刻會有甚麼變化。
向雨田苦笑道:“怎會變成這樣子的呢?我的娘!”
王鎮惡道:“向兄請說出你放人的條件吧!”
這句話純是試探性質,看向雨田是不是真的有放人的誠意,以作交換荒人答應他某些要求,如值得相信,當然最是理想。
不過誰都不敢放鬆戒備,因向雨田此人不但行事令人難以揣測,且是正邪難分,每有出人意表的舉動。
向雨田卻盯著尹清雅,沉聲道:“如我幹掉你的高小子,尹姑娘怎辦好呢?”
尹清雅若無其事的道:“頂多一命賠一命吧!你還可以要我怎樣呢?”
向雨田哈哈笑道:“精彩!確是精彩!這臺說書確是精彩。哈!言歸正傳,我放了高少又如何?可是你們得答應我兩件事。”
尹清雅罵道:“恁多廢話!快說出來。”
向雨田苦笑道:“罵得好!我今天確是廢話連篇,皆因心中不服氣。大家請勿誤會,我只是對老天爺不服氣,卻與你們無關。聽著哩!第一個條件是隻要我依足你們的規矩,我便可以在邊荒集來去自如,你們不得干涉。”
眾人為之愕然,想不到向雨田第一個要求竟是如此。
卓狂生沉吟片刻,苦惱的道:“如果你把我們的虛實告知燕人,我們豈非毫無軍事機密可言?”
向雨田哂道:“我若要為燕人做探子,你們的行動可瞞過我的耳目嗎?唉!坦白告訴你吧!此處事了後,我會返回北穎口去,警告燕人,說你們會在三天內去攻打北穎口,至於燕人如何應付,是燕人的事,一概與本人無關。”
姚猛在後面輕推卓狂生一下,著他答應。
卓狂生點頭道:“你說的合情合理,我便代表鐘樓議會答應你這要求,只要你依足我們邊荒集的規矩,老兄可以像其它來觀光的客人般,隨意活動。”
王鎮惡道:“請向兄賜示餘下的另一個要求。”
向雨田微笑道:“另一個要求更容易,就是燕飛回集後的三天內,須與我進行一場公平的決戰,時間地點由本人決定。”
眾人齊齊舒了一口氣。
卓狂生長笑道:“向兄的確有膽色,坦白說,你老兄肯和我們的小飛來一場單打獨鬥,我們是求之不得,怎會蠢得拒絕呢?成交!可以放人了嗎?”
“鏘!”
向雨田滿臉笑容的還劍鞘內,同時放開了抓著高彥肩頭令他失去氣力的手。接著輕推高彥,經脈尚未回覆過來的高彥被他推得腳步不穩的朝卓狂生等跌撞過去。
王鎮惡和姚猛正要搶前攙扶,卻被卓狂生攔著,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