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和表情豐富,此刻卻像因受到欺壓而露出一股憤怒和不服氣的頑憨神情。
紅子春一屁股座入燕飛旁,隔開一張小几的太師椅內,豆目直勾勾瞧著前方,狠狠道:“邊荒集是否只有你燕飛說的話才算數?你燕飛也不是第一天到邊荒集來混,我紅子春有沒有資格在夜窩子經營青樓?是由鐘樓月會決定。你想趕絕我紅子春嗎?拿起妳的劍來斬我吧!頭斷了不過是碗口大一個疤子?他奶奶的!我究竟在甚麼地方抹了妳的屁股?要上門來踢場?這百多兩金子就想買起我的洛陽樓?你出一萬兩也休想我賣給你。我紅子春從來吃軟不吃硬。在洛陽如此!在邊荒集如此!”
燕飛暗贊他說話硬中帶軟,不愧是老江湖,把茶盅放回几上,對他微笑道:“我買妳的洛陽樓,是為妳的洛陽樓著想,不想它被憤怒的邊民砸掉。”
紅子春迎上他的目光,愕然道:“你在胡說甚麼?”
燕飛一眨不眨地審視他,柔聲道:“紅老闆是我今晚所見第三位能深藏不露的高手,老闆妳的功夫全在一對腿上,更教人意想不到,稍有疏忽便要吃上大虧。”
紅子春無法掩飾地臉色微變,沉聲道:“燕飛妳是否欺人太甚呢?”
燕飛從容道:“千千小姐失去些許東西,若今晚沒法尋回來,她明天將拒絕到古鐘場表演,假如給夜窩族那群瘋子曉得紅老闆收留了偷東西的小賊,洛陽樓肯定片瓦難存,所以找是在為妳著想。”
紅子春冷笑道:“真是荒天下之大謬,我剛才不但舉手支援你重建第一樓,還贊成請千千小姐到古鐘場鳴鐘演藝,你要誣衊我,誰會相信?”
燕飛漫不經意道:“我若真的想把洛陽樓據為己有,在我來說不過舉手之勞,紅老闆比之慕容文又如何呢?何況長安還是他的地頭,而邊荒集則是我燕飛的老巢。”
紅子春雙目閃過怒色,緩緩道:“你在恐嚇我!”
燕飛啞然失笑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今晚若我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