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門廊上的吊床奔去。
看她喜形於色,嗣衣也感愉悅,正眼著要踏出門去,瞥及曲曦擱在桌上的地圖,想到水水月谷勢力之大,他居一蹙,忽然擔憂起來。
明知她能安然到達山莊,必是已躲避過水月谷的搜尋,但……
“你不擔心水月谷的追兵?”
聽得嗣衣語中關懷之意,曲曦在吊床上坐起,反問:“你怎不問我先前如何能逃脫?”
他看待她是一般女子,不當她是“水月坊的曲曦”,單純的為她擔心,沒有夾帶任何利益關係,這一點,令她很……感動。
嗣衣不問,曲曦便自己公答案:“老當家的要捉我回去,可也有人不希望我回去。”
“接替你的人?”
曲曦笑而不答,安適的挪了姿勢後,閉上了眼。
在嗣衣和曲曦言笑晏晏之際,遠遠的,有兩道狼狽的身影。
“可惡,我一直以為最起碼他會看在我大他幾歲的情分上,手下留情的。”一個留著落腮鬍的大漢不滿的低語,一面懊惱的清理髮間的碎葉。
“二哥,他的確是已經很給你面子了。”眉清目秀的少年指指身上的碎布洞洞裝。,“才叫不客氣。”
“啐!居然叫我們死耗子,真是不識好人心。”
“平時冷冷淡淡的傢伙突然對旁人有了興趣,也不能怪我們好奇嘛!”
“更何況,難得有個姑娘讓咱們看得順眼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數落嗣衣,直到眼光再次落在對方身上時,話鋒又轉。
“他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是不太好。”
對視一眼,滿腹怨氣的兩人還是維持著低音量儘速離去。
臨別夜,曲曦呆坐房中,為心底的騷動感到坐立難安。
那騷動很熟悉,熟悉到令她有點心驚肉跳。不過這次沒有狼狽,沒有火光跳躍,只有一壺茶而已。
可是當她在吊床上舒服的睡了個午覺醒來,發現一壺溫熱恰到好處的茶時,心中因而起的騷動卻是前所未有。
太快了嗎?但她都能對傅四哥一見鍾情,相形之下,幾天的時間算長了。
怎麼會這樣呢?
那她的計劃呢?她以壯士斷腕之姿立下的雄心壯志呢?曲曦咬著唇,在房中踱方步,來來回回,直到三更還是沒有結論。本想幹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