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話聲,倒是門外傳來一陣寨奉。
“你剛有說此幹麼嗎?”曲曦懷疑的問,以為是自己耳力不濟。
“沒事,兩隻死耗子而已。”莊裡總有一些熱心過頭的人,自以為是的恣意妄行。
他與她不過才認識幾天,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眾人憑什麼以為他和她之間會發展出愛情?
雖然說不出他對曲曦的感覺,但有過一次經驗的他自認至少可以分辨出那不是愛情。
那……他對她的感覺究竟是什麼?
看了曲曦一眼後,“就這樣。”還是保持原議。
曲曦原以為她和嗣衣算是已建立良好關係了,沒想到現在嗣衣又是一副不愛搭理人的樣子,令她好生挫敗。好在她不是那種受打擊後會一蹶不振的人,略微調整呼吸後,她就恢復正常的心情。
曲曦正打算要告辭,卻見嗣衣從櫥櫃一個小角落裡拿出一卷東西,遞給她。
“你看得懂這個嗎?”
“是什麼?”曲曦納悶的接過。
嗣衣不語,給了一個“你看了就知道”的眼神。
質料是羊皮製成,從上面的色澤及斑駁情形來看,可以想見完成已有一段時間。通常,只有地圖會做這樣的處理……不會吧!難道是藏寶圖?當然,曲曦知道這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這是……琴譜。”將圖卷完全攤於桌上,曲曦眼睛看著,嘴裡跟著哼出曲調,時而展眉,時而蹙額,似乎有點疑惑。
意識到自己失控的言行,嗣衣已趁剛剛轉身取物時平復情緒。“你能將這首曲子重現嗎?”他一反方才冷漠面容,略帶期盼的望著曲曦。
“你能告訴我這曲子打哪兒來的嗎?”實在是曲風太怪異,上面還有一些她不認識的符號。不是當代的作品,這點她可以確定;如果是古曲的話,也超過她所認知的範圍。
“我母親留給我的紀念。”嗣衣並沒有再加解釋,是不想多說,也是因為根本所知不多。
“那你應該聽過嘍。”
“大概是二十年前吧,我母親經常彈琴給我聽,但我只記得……”嗣衣突然眉峰一蹙。“總之,我非常盼望能再聽到一樣的曲調。”特別是最近這些日子,嗣衣在心裡又加了一句。
原來是母親的遺物啊!
曲曦知道嗣衣也是孤兒,卻不曉得他仍存有對母親的記憶,想必神農莊主收養他時,他已經不是年幼無知的孩童了吧。
“那天你吹的那首曲子,給我似曾相識的感覺,所以我猜想,也許你會知道。”嗣衣其實並不曉得自己是否真期待曲曦給他什麼確切的答案,但他很確定他喜歡和曲曦在一起,就光是聽曲曦講話,他都有一種……一種很特別的感覺,直至今日,他仍摸不清那是什麼。
即使和她只認識了幾天,相處的時間更是少得可憐,但就某個層面來說,嗣衣卻覺得他們熟悉的程度甚至超過相識數年的老友,該算是緣分吧!
這解釋雖籠統,但若非有緣,為何他們兩人僅相處數日,彼此知心程度卻是連十多年的兄弟都比不上?
此時才知嗣衣曾經欣賞過自己的表演,曲曦有點訝異。
“啊?喔,那是我在傅家莊學來的北地民謠,因為覺得風格討喜,便留意記了起來。”這種以往被她斥為“偷聽”的行為,不但沒有令她著惱,反而讓她有點兒手足無措。
天哪!她那時候心裡想著什麼?
知道音樂會忠實反映出她當時所思所想,更會赤裸裸呈現內心情緒,所以她很少在人前展現這方面的才華。
沒有想到她難得興起吹奏一曲,就讓嗣衣聽見了。心湖微微起了漣漪,她從未經歷過的滋味在體內迴盪。
“這個……給我一點時間吧。”她揚了揚手中的卷軸,看見嗣衣眼中的眷戀
對那捲琴譜。“放心,在我離開神農山莊之前,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就當作是你救了我一命的代價吧。”
瞧她把傅意北夫妻說成像豺狼虎豹似的。
相顧一笑,兩人達成默契。
越過嗣衣的肩膀,曲曦看向窗外,終於看出剛剛瞧不出所以然的怪異處在哪裡。
“我沒看錯吧?”她又驚又喜。
“聽你說成那樣,一時興起便做個來玩。”誰叫他一整晚聽她說故事,聽得仔細了,一言一語全都記得清清楚楚的,等他恢復神智時,木已成舟。
“呵呵,今天我要在這裡睡午覺。”
“隨便你。”
曲曦發出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