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帶。如果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他也活不到今天。
第十四章 旅途(下)
五天的時間並不算長,但做好出發的準備卻也足夠了。將族內的事務交代完畢後,輪烜命風將體內的術力封印至低階,俊逸不凡的相貌也化作一個溫雅清俊的平凡隨侍。然後兩人便趁著清晨人少,夾上包袱、牽上騎獸,蔫不出溜的來到鎮口。
其實能夠參加梵城武鬥會,往大了說是為族爭光,往小了說也是光宗耀祖。哪一個參賽者不是意氣風發。當然,多半還要在族人殷切相送之時說些個豪言壯語,彰顯一下自己為族爭光的信心和氣勢。結果輪烜這一族之長卻將自己弄得活生生像是要去做賊。風是不是委屈輪烜是不知道,他自己倒是大感逍遙。到底是散漫慣了的性子。若不觸及生存的本能,輪烜自覺是個溫厚仁善、不喜張揚之人。不過這一點旁人是否認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本以為兩人清晨便出發,應該最早抵達鎮口。結果沈和黑衣兩人竟都搶在了前頭。沈這次參賽算是帶著“全家人”的囑託,因此比較起看來毫無鬥志的輪烜,穩穩坐在高大騎獸之上的沈便顯得格外英氣逼人。而黑衣則靜靜的站在距沈最遠的一棵樹下。若是不注意,只怕便要融在枝葉的陰影裡。
“呦~大家到得都很早嘛。”懶懶的打了個招呼,輪烜笑眯眯的晃了過去。既然要與沈同行,輪烜自然而然的擺出了初見他時的懶散模樣。與已漸習慣輪烜心性的風不同,見多了輪烜狠辣嘴臉的黑衣,此刻著實有幾分不慣。語氣自也冷淡非常。
“你只說五日後,沒說時辰。”
“呃……”輪烜一愣,這才想起自己當時對黑衣的交代確實太過簡潔了些,而當時離開的也確實倉促了些。“抱歉!你等了很久麼?”輪烜淡淡的笑道。口中道歉,其實他心中並無多少歉意。只是當看見黑衣被露水打溼了大半的肩膀,終究是心頭一軟。
“哼!他就是你不讓我小看的隨侍麼?”黑衣哼了一聲,便將話題轉開。好不容易得到參加武鬥會的資格,直到號牌在手黑衣仍然覺得缺少了幾分真實感。這種心情又豈是輪烜可以理解的。他自然也不會告訴輪烜自己入夜後便來這裡等候的蠢事。
“對,他就是我的貓兒。”輪烜懶懶的摟過風,揉揉他的腦袋,將下頜架在他肩上說道。
“爺讓貓兒另外準備的行囊是給哪位大人的?”風恭順的垂首道。一來是不想讓黑衣將自己看得太清楚。到底是曾頻繁交手的人,若是被看出端倪就糟了。二來也是提醒輪烜不要冷落了一旁的沈。
風這樣做的本意固然是為了調和眾人間僵硬的氣氛,但也並非沒有私心。就算輪烜再怎麼嗤之以鼻,在絕大多數族人眼中,黑衣仍然是個下賤的雜種。若不是何長老的安排,想必沈定然是不肯與黑衣同行的。如今幾個人碰了面,輪烜若只顧著與黑衣閒聊,沈未免著惱。雖說真衝突起來,沈百分百討不了好。可那個沈以後總歸是要與自己一起侍奉輪烜的人,現在幫他一把,將來相處時自己的立場便主動多了。
聽到風的話,輪烜瞭然淺笑道:“東西是給黑衣的。把騎獸牽過去吧。”衝著黑衣襬擺手,轉身向一旁騎獸背上的沈走去。
“嗨,又見面了。” 因為不習慣將咽喉的要害暴露出來,輪烜沒有靠得太近。
“你竟然允許隨侍稱呼你‘爺’?”沈略挑起眉,訝異的問道。
“怎麼,不行麼?”輪烜微笑。
“也不是。只是有些意外而已。”沈搖搖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輪烜發現沈一直以來對自己隱約的敵意在這一刻竟似莫名消失了。
其實說穿了也不奇怪。沈一直認為輪烜是何毅準備讓族長收下的另一名隨侍,所以無論輪烜再怎麼殷勤友善,他的內心總還是有那麼一分半分的在意。何況以輪烜淡漠的性子,對他囂張挑釁固然不太可能,卻也殷勤友善不到哪裡去。不過由於隨侍誓約的特殊性,即便是高階族人也無法再擔任隨侍的同時保留自己原本的隨侍。如今見輪烜竟然有個寵愛到不顧旁人輕鄙,公然使用入籍之妻稱謂的隨侍,之前的猜測自然不再成立。甚至於沈多少還有些羨慕那個叫貓兒的隨侍可以得到主人這般親膩的對待。
想不明白沈搞什麼鬼,輪烜抓抓腦袋,懶懶的笑道:“總之,接下來要相處一段日子了,沈就直接叫我清吧。”
“我們可以出發了麼?”沈點點頭,溫和的開口道。
“當然!”輪烜翻身上了風牽到他身邊的騎獸,“天黑之前我們一定要趕到封寧縣北的元架山附近。我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