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得讓人不得不笑呢。” 輪烜低沉柔和的嗓音帶著歌唱般的韻律。只是黑衣卻越聽心頭越是冰寒。
“你是說有人會付錢要冥塔的毒草來對付我們?”
輪烜聳了聳肩,淡然道:“或許吧,誰知道呢?不過換作是我,一定會這麼做!所以若是你當真想活著參加武鬥會,這一路之上就千萬不要對任何一個你看不起的低階放鬆警惕。因為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哪一個是致命的毒草。”
“……冥塔的毒草……真有那麼厲害麼?”黑衣坐起身來,嚴肅而認真的問道。
陽光在黑衣鬆散外袍內的肌膚上跳躍,晃出暗金色的流光。那樣熟悉的色澤就像是貼服在輪烜腕上的鷹斷,令他幾乎生出了想要撫摸的慾望。
“不是厲害,是麻煩!非常的麻煩!”略眯起眼,輪烜突然不願再待下去了。
“總之,妄自尊大的蠢貨是過不了冥塔荒漠的。好好準備,五日後見吧。” 輪烜翻身站起。指尖輕彈,所有的熾焰紅蓮瞬間消散於無形。
或許是因為失去了熾焰紅蓮的溫度,黑衣只覺得這一剎那遍體冰涼。
“你……要走了麼?”
“是啊,衣服你先穿著吧。”輪烜淡淡的回答。離開前沒有抬頭。說不清是為什麼。只是方才黑衣身體上躍動的流光尚且殘留在眼底,使得他忽然間不願看見黑衣那張俊美之極的臉上常年盤踞的冷酷表情。
急匆匆掩去相貌回到宅中,輪烜卻在風訝異的目光中真切的感到一絲狼狽。
“族長你的外衣哪去了?”風一邊問一邊取來新的外袍服侍輪烜穿上。
想到黑衣纏在腰胯間的破布,輪烜不由微微一笑,道:“替你還債了。”
“還什麼債?……你難道把衣服脫給黑衣了?”疑問方才出口,風便自己找到了答案。顯然黑衣幾乎盡毀的衣服確實與風有關。
“若不是回來的路上想起,我曾要你透過精準控制提升術法的威力,我幾乎要以為你是輸得多了打算用黑衣的衣服洩憤了。”輪烜點頭笑道。說是這麼說,輪烜還是認為風會毀掉黑衣的衣服不過是因為被禁止使用大型術法的風,實在打不到黑衣本人罷了。只是這句話此刻卻萬不能說出口,以免這隻貓兒羞炸了毛,下次出手便沒了輕重。
“族長令黑衣陪風練習,風怎會這般幼稚。”風伏身說道。語氣雖然恭順,可低垂的臉多少有點黑。
輪烜暗笑著將他拉起。“好了,我答應了黑衣,參賽的行李由我們負責。你只管多給他準備些衣物也就是了。”
將所有瑣碎的準備工作都丟給風負責,輪烜招來十五名羅魔,仔細安排了一下自己離開以後的族內事務。
索可族的族務向來龐雜。名義上一族之長有最高的決策權,但事實上多是將主要的機構交由四名隨侍負責監督,其餘便只當沒看見,任由族中各堂執事作主。依著輪烜的性子,對這些麻煩的事情向來是不耐的。更沒有處理的經驗。但生存的本能令他無法容忍將與自己相關的事務交到其他人手上。因此培養自己能掌控的人手處理族務是輪烜當上族長以來一直的想法。
原本這十五名羅魔不過是族長的近衛,只負責族長安全。說難聽點,不過是些只聽命於一人的高階打手。一般來說,這樣的人根本不能參與族內事務的處理。但這些規矩到了輪烜這裡一概成了擺設。在輪烜心目中,既然連族長都能恬不知恥的參加梵城武鬥會的角逐,讓近衛參與處理族中事務自然也沒什麼關係。所以當這些羅魔完成了輪烜的試煉,對他獻上忠誠之誓後,輪烜便花了很多心思瞭解他們戰鬥之外的能力和特性。除了太微、紫桓、天市這三個腦之外,作為羅魔耳目的睦、仲、柳和純;作為喉舌的皋和季;作為協調的巧和桂;作為肢體的朽、良、辜和嚴,這十二人各有其獨特的才能。羅魔向來是以合擊聞名,但輪烜卻認為以這十五人的資質來看,單單作為打手實在是有些暴殄天物。
於是這些日子以來,輪烜一直有意的將各種事務交給他們代為處理,藉此鍛鍊他們的能力。對外只說是傳達族長的命令,就算其他人有所不滿也無可奈何。所幸他們並未辜負輪烜的期望。羅魔間奇妙的感應和資訊傳遞使得無論哪一個羅魔接到任務,都可以輕易集合所有人的能力去完成。這樣一來,輪烜倒像是擁有了一個合作無間的優秀族務處理團隊。
每次武鬥會都會持續一月有餘。再加上往來梵城的時間,輪烜這一去少說也要數月之久。在他離開的時間裡將會由何毅和紗琳配合天市偽裝成族長尚在族內的樣子。其餘的羅魔輪烜一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