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團軍的情況。但希特勒還是命令死守,直到第二年春天為止。第六集團軍陷入了絕望。
同樣是在12月(注),拉爾的戰績超過了一百架。他被召回柏林,由希特勒親自授予他橡葉騎士十字勳章。在授勳儀式結束後,希特勒和拉爾以及其他同時授勳的飛行員們圍在火爐前閒聊。隨著戰事的深入,拉爾愈發感到力不從心。蘇聯人的頑強超過他們的想象,而惡劣的天氣更是空軍難以逾越的鴻溝。一進入冬季,空中部隊幾乎沒法和地面部隊形成有效的配合。德軍的攻勢開始緩慢,甚至被迫轉入戰略防守。與此同時,大量空中部隊被抽調至北非戰場,增援在那裡進行的阿拉曼戰役,這令東線的空軍更加捉襟見肘。而阿拉曼戰役最終還是失敗了。第六集團軍被圍困在斯大林格勒,聯隊的飛行員們在私下裡的議論中,都表達了對第六集團軍未來的悲觀情緒。尤其當他們從其他途徑聽說,大批大批計程車兵在城中被餓死、凍死,這種悲觀的情緒更是迅速蔓延開來。我們真的能勝利嗎?這個巨大的疑問在拉爾的心頭盤旋許久。他從來沒有想過,帝國的軍隊會遭受巨大的失利。就連當初不列顛空戰的失利,都沒有令拉爾產生這樣的懷疑。這種懷疑和動搖令拉爾夜不能寐,於心難安。他必須要解決掉它。
其他幾位飛行員都避重就輕地與希特勒隨意聊著家常,拉爾卻再也忍不住了。他直接了當地大膽向希特勒發問:“您認為戰爭將持續多久?當我們攻入蘇聯時,報紙上說東線的戰爭將在第一場雪前結束。可是,現在我們卻在那裡飽受嚴寒。”我們到底還有幾分獲勝的把握?這一句,拉爾憋在了心裡,沒有問出來。
這個問題被提出來之後,室內陷入了一片寂靜。原本談笑風生的飛行員們斂住了神色,一言不發。他們本就是聰明人,拉爾所想所問,也正是他們所想所問。只不過,他們沒有拉爾那樣直率大膽。現在問題被擺上了檯面,大家都靜靜地等待著元首的盛怒或者答案。
希特勒並沒有發怒,他沉默了一陣之後,神色凝重地回答道:“我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蘇聯是一片開闊的土地,我們有屬於自己的空間,當敵人從西伯利亞草原縱深來襲時,我們將保護這些區域,就像當年的成吉思汗。”
這個似是而非的回答讓在場的每一位戰士失望了。希特勒這番話讓眾人接收到了兩個訊息:一是他都無法確定,這場戰爭將何時結束。德軍何時能徹底攻陷蘇聯。二是,就目前的狀況,德軍只能轉入防禦狀態,死保已拿下的地區了。
拉爾在心裡嘆了口氣,他客氣地向希特勒道謝,便不再糾纏於這個問題。當眾人從總理府走出來的時候,臉上皆掛著雖沉重但又無比堅毅的神色。戰爭將會愈發艱苦,會有更多的戰士死去,甚至也許有一天,帝國最終會輸掉戰爭。但是以拉爾為代表的帝國軍人們,卻永遠不會忘記軍人的職責,放棄自己的信仰,為國家身死而殞身不恤。
拉爾從總理府出來後直接去了醫院,他的未婚妻海蓮娜正在那裡工作。在拉爾的強烈要求下,海蓮娜沒有再回到前線做戰地護士,而是留在了柏林的醫院裡。兩人的結婚申請已經被批下來了,由於聖誕節拉爾無法回國,他和海蓮娜的婚禮只能趕在這次回國授勳時舉行。時間匆忙,婚禮儀式將一切從簡。海蓮娜對此表示了充分的理解,其實只要能和愛人結合,有沒有婚禮對她來說都無所謂。但拉爾卻十分過意不去,他向海蓮娜承諾,有機會一定要補辦一場隆重的婚禮給她。
兩天後,海蓮娜正式成為了拉爾的妻子。婚禮的第二天,拉爾便依依不捨地告別了新婚妻子,回到蘇聯繼續他出生入死的戰鬥生涯。
注:拉爾授勳時間為1942年11月26日,為了行文需要稍作修改。
Chapter 169 羈絆(上)
對於我們的主人公來說,42年的聖誕節可謂是幾家歡樂幾家愁。蒂洛喜得貴子,維森菲爾德又極寵她,全家人團聚在一起開心地過節,自是百般熱鬧幸福。失去了施特雷洛的梁紫蘇,任何一個節日都沒了意義。每天的日子都是一個滋味。凱瑟琳再有一個月就要做母親了,郝斯特雖然沒法回來過聖誕節,但從不間斷的信件讓凱瑟琳感受到了莫大的關懷與愛護。這個聖誕節,她會和郝斯特的父母一起度過。對於海因裡希,凱瑟琳選擇了客氣地疏離。同是女人,她非常理解奧利維亞的心情。但她又無法公然在公婆面前表達對這件事情的不滿,每次她去郝斯特的父母家,都對海因裡希很客氣,做足表面功課,卻並不真心關注他。她認為,這是她唯一能表達的態度了。
而奧利維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