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私人方面,蘇彥更傾向於聽劉愈的意見,因為他對劉愈的能力崇拜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打,為何不打?”袁博朗抬起高傲的頭,“想我泱泱大國,被區區胡族尋釁,屢屢被犯於邊境。難道就不該令他們知道本朝的軍威?再者,這是先皇留下的國策,皇上還是切莫隨意改動的好。”
劉愈汗顏無比,這就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說起來這袁博朗根本不是當右相的材料,在治國上根本不能跟徐翰這樣的人相比,他比起百官最有優勢的是他的忠心,老皇帝在這時候任命他為右相還是因為他的忠心。
話說回來,如果袁博朗的忠心能當軍糧,劉愈一定第一時間將他送到前線去勞軍。
劉愈小心翼翼斟酌著字眼道:“皇上,現下關中旱災尚未解除,應將此事列為最先。至於出擊突厥,還是應讓定國侯量力而為。”
“對對對。”蘇彥馬上附合道,“應該讓定國侯量力而為,袁相,不如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眾臣沒想到蘇彥這麼快就將出擊突厥的計劃給否決了,絲毫不再聽其他人的意見。他們不知道蘇彥上過戰場,見過戰場的慘烈,知道打仗不是隨隨便便好玩的。
本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商議,比如訂立年號,比如冊立皇后,再比如召藩王入京朝賀,更可以討論大赦的問題。但這些事都應放在國喪之後,現下的第一要務,是將老皇帝安葬,令長安城乃是大順朝恢復太平。(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章 比比誰更無賴
皇宮裡依舊戒備森嚴,宮門只開了正門一處。而長安城更是城門緊閉,城中的戒嚴令尚未解除。
雅前殿外坐著的朝臣,開始按衙門口分別叫進殿內訓話。此時也正到了午膳時間,很多朝臣從早晨開始都是水米未進,現在吃上一頓飯也不成稱之為安生飯。
劉愈趁著蘇彥會見朝臣的空當走出來,楊烈已在門口等了一會。
“劉統領,事有些不妙,派去迎接楚王的人到現在還是沒有信傳回來!”楊烈自從成為御林軍右統領,特工和情報工作便由他接手了一部分,這次派往“迎接”楚王的密探,大多也是出自楊烈的手下。
劉愈蹙起眉頭,他最擔心是斬草未除根。
禮部尚書錢回無故失蹤,若是被他聯絡上楚王蘇哲,再有什麼會危及到蘇彥皇位正統的把柄,一絲的風也會掀起大波浪,很容易被他人所趁。
淮王!
就像老皇帝挑選繼承人的標準,無論誰當皇帝,首先要能夠經得起勢力龐大且地位尊崇淮王的挑戰。淮王之所以這些年隱忍不發,因他自認為尚無必勝把握,這是由多方面元素所決定,最關鍵一條,他缺乏輿論的支援,他的皇弟蘇雲陽當皇帝當的平穩,沒有“清君側”之類的藉口,兵就難發。
劉愈就怕楚王跟淮王勾搭到一起,因為楚王身邊有個淮王的細作,明瑾。
“一個是楚王,一個是錢回。一定要找出來。讓他們站在我身前!”劉愈對楊烈下達了死命令。
楊烈領命而去。現在皇宮的防務基本已由另一名新任右統領藍景接手。楊烈全面負責緝拿錢回和“迎回”楚王事宜,這差事看似簡單,但楊烈也明白事件的緊迫,劉愈連同情報工作也交給了他負責,這是在培養他當下一任御林軍總統領。為此楊烈更加賣力辦差事。
蘇彥會見完朝臣已過了午時,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朝臣們在空地裡曬著太陽等了一上午,終於等來了朝會解散的旨意。隨著朝臣的離去,袁博朗等人也相繼告退。整個雅前殿內只剩下劉愈夫婦和蘇彥,以及幾個宮女。
“你們……下去行不行?”蘇彥用“商量”的口吻看著宮女們。
宮女們誠惶誠恐,緊忙疊手碎步退出殿外。徐軒築一笑道:“皇上,妾身也要回去處理一些女軍軍務,就此告退。”
“師孃慢走。”蘇彥點點頭恭敬道。
等雅前殿只剩下師徒二人,蘇彥終於放開了拘謹的情緒,整個人也鬆快下來,臉上嘿嘿一笑。
“師傅,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會當皇帝?”
“我怎會提前知曉?”沒旁人,劉愈也就不再拘禮。換上平時的口吻,也沒有君臣之間那麼多的繁文縟節。
蘇彥滿臉疑惑道:“那師傅。您為何讓我去府上鬧?想不明白啊,那天父皇可生氣了,用一大盆冷水澆在我頭上,當時酒就全醒了,我以為父親一定會送我去一個偏遠的地方當昱王,沒想到今天就當皇帝了。到現在還跟做夢一樣。”
“很多事情無法跟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