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甜甜看別人都朝自己看過來,便背過身子。“只是平常地到劇組探班,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想你,想我們的寶寶,想盡快見到你,偏偏你就來了,才知想念也是相互的。”
甜甜沒有否認。“我看你太過入戲,分不清楚戲劇和真實的人生,才說出這麼多酸痠麻麻的話,什麼想啊唸的,那是古人們才有的情感。我只知道,拍戲辛苦,早該來看你。”
翠兒想胡成鵬和導演告別,便帶著甜甜向外場走。
“都說文人喜歡古代那酸溜溜的一套,怎麼你卻不高興?”
“我沒有。”甜甜揚起一個淺淺的微笑。“或許適才的表演太過牽強,並沒有真正地領悟到古人的心思,看起來演技有些差哦。”
翠兒撲哧一笑,被她的表情深深地震懾住,不覺摟緊她的腰,手的力道不斷加深,彷彿怕她逃掉似。
繫好安全帶,甜甜突然開口。“能幫我找一個人嗎?”
翠兒皺了皺眉。“甜甜,我以為最近你在好好休息養胎。”
他言下之意是嫌自己又在忙碌了?
思及此甜甜也不惱。“適當的運動對胎兒有好處。”
“運動是肢體運動,不代表思想運動,你這次又為了誰的事情奔走,懷孕期間,可以暫時擱淺嗎?”
“不,這個人我一定要找到,之前我們到處尋他無果,這次我想再努力一把。”
“齊家明?”翠兒一怔。“為什麼又要找他?”
“我只問你可以嗎?”甜甜不答反問。
“這個人是你心中的陰影,不如……”眼見得此時任甜甜臉色已變得十分難堪,翠兒兩忙改口。“好,我給你找到就是。”
任甜甜方才恢復如常。
但她著實沒料到,這次翠兒速度找到了齊家明。
她奇怪的是,為什麼之前翠兒用了一年的時間都沒有找到的人,這次卻這麼順利地將齊家明帶到自己身邊。
房間內三人,翠兒坐在沙發上,另一側坐著任甜甜,一襲富有鄉土氣息西服的齊家明垂頭立著。
甜甜見狀,深深地呼口氣,極力使自己保持鎮定。“坐,家明。”她平和地開口。
聽了甜甜的話,齊家明先是看了一眼翠兒,目光盯著座位幾番猶豫。
“呵呵,看我做什麼?齊先生倒是坐下,到了我家的人,不必拘束。”
許是甜甜太過敏感,覺得翠兒這番話分明在裝腔作勢,像極虛偽的許景宗。
而齊家明只得拘謹地坐下,不敢看客廳內任何人的眼睛。
就連這客廳內奢華的任何佈置他也不敢看,看了,他便會感慨自己這些年混得有多麼糟糕。
看了,他很是覺得自己卑微,不配坐在這樣跑馬場一樣寬闊的房子裡。
他更不敢看的是如今成為知名導演的任甜甜,這些年的經歷,給狂妄自大的他深深上了一課。
也成為他永遠的創傷,使得他永遠變得卑微不堪。
當然,甜甜不知道,她念及過去種種,給齊家明親自奉上一杯普洱茶。
嶄新高貴的茶杯放在髒兮兮的人面前,顯得越發高不可攀。
齊家明顫抖著手,終於還是握住了。
這些年他什麼也沒學會,學會地只有看人臉色,尤其是富人的臉色。
一個人能有多大變化,看看齊家明便知道。
甜甜說:“伯父還好嗎?”
提及此,齊家明臉色慘白。“他……他……”卻沒了下文。
甜甜怕他有所顧忌,直說:“我找不到伯父,外婆也很想念他,希望能見到他,他對我們的好,我和外婆永遠不敢忘。”
“齊先生,怎麼不說話了?我太太想了解的,你焉有不告訴她的道理?”翠兒插了一嘴,還想說什麼,甜甜皺眉看他一眼。她只是不想看到翠兒一副落井下石外加高人一等的樣貌。
翠兒許是知道觸及了甜甜的忌諱,之後便不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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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兒許是知道觸及了甜甜的忌諱,之後便不再出聲。
這正是他對待的甜甜最為精明之處,懂得適時收斂。
齊家明依然看著翠兒的臉色。“爸爸他……他不在了。甜甜,他總是那麼固執!讓他躲開那些借高利貸的人,他死活不聽,非要守著一座破宅子,還說那些高利貸的不會把他怎樣!哈哈!可笑吧?那些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他……”
甜甜一怵。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