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她捂住了嘴巴。
總裁的心思,竟如這無邊無底的深海里的針朕。
她越來越看不清楚。
回到市區,任甜甜親自到達精神病院。陽光的草地下,幾位穿著病號服的病人安詳坐在樹蔭下納涼,其中的長椅上,便坐著院長。
“李阿姨——”甜甜緩緩地走過去,來到院長身邊。
院長儀態高貴,摘掉眼鏡放下書。
“呦,甜甜,快來坐。”李院長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置。
甜甜坐下,向四周望了一眼。“這附近的環境真是好。”
“看起來你的狀態卻不佳,要麼和武東他們出去吃個飯,放鬆下心情。別總是一個人悶在家裡寫劇本,遲早悶出病的,年輕人,懂得勞逸結合多好。”
“李阿姨說的沒錯啊。”想想武東,想想元烈,他們可都是玩樂第一工作第二。而甜甜和如今的翠兒則屬於另外一種,為了事業可以拋去一切,哪怕健康,這樣的人,總是太過虧待自己。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不愧為武東學長的小阿姨。這是甜甜後來才知道的,常聽武東說有個能幹的醫生阿姨,直到正式見了面,才知武東阿姨正是曾經露娜所在精神病院的院長。
她們就在陽光下聊了許久,從武東說到大學生活,從大學生活再到工作,到醫學,不知不覺,便回到了這家精神病院,李院長講起醫院發生的一些故事,包括笑話和杯具。最後,她說起露娜。
“露娜呢生前也算完成了一樁心願。”
“哦?露娜有什麼心願,怎麼我不知道?”
“她想好好逛逛獅城各大購物中心,於是露娜的母親便開車接她,帶她到處購物。”
話音剛落,甜甜猛地站起身。
李院長嚇了一跳。“怎麼了甜甜?”
“李阿姨,露娜什麼時候逛街?”
李院長眨了眨眼睛,不假思索地回道。“發病的前一天,第二天她便發病而亡,想想真是可惜。”
甜甜重重坐下,身體裡摔下死地癱在長椅上。
看她臉色慘白,李院長越發驚訝。“有什麼不對嗎?”
甜甜搖了搖頭,勉強笑了笑。“可能是我太過思念她。”
回程的路上,甜甜開著車,忽然踩了剎車,把車停在路邊。
因為,她那理不清的頭緒藏在腦海中,讓她難以靜下心專心開車,何況她開車的技術還很菜。
為避免不必要的車禍,她停下來,握著方向盤,頭腦已陷入深思。
李院長告訴她的有關露娜和母親一起逛街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
第一:露娜的母親屬菲律賓籍,據露娜說她母親一直在老家,也就是菲律賓,從未到過新加坡的她怎會對當地熟悉到帶著神志不清的露娜逛街?
第二:露娜的母親在菲律賓靠做站街妓女為生,且她吸毒,毒癮很大,賺來的積蓄全用作購買毒品,母女兩人的關係因此破裂。她母親又怎麼可能開著車帶露娜購物?她哪來的錢?哪來的車?跟不提主動趕到新加坡帶女兒購物。
莫非,李院長撒謊?
完全沒這種可能!露娜只是李院長眾多病人中的一個,她下面自有別的醫生看管露娜。
她所瞭解的,也只是表象。
而真正看管露娜的醫生,甜甜也見過,那是個極其負責任且性格活潑的醫生,和露娜之間關係融洽,不可能說露娜死於醫生的疏忽或是某種報復。
據那醫生回憶,露娜去世前一天到場接露娜的是露娜母親的司機。
這就更扯了,露娜母親那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有司機?
只有一種可能,司機假冒露娜母親之名帶走露娜。表面上和露娜購物逛街,實則對她做了什麼,使得她第二天發病身亡。
問題是,他是誰?
甜甜想起了一個人,也只有這個人和生前的金露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一襲銀白色長袍的男子,手捧著古絃琴,將音波功發揮地淋漓盡致。
曲子到高。潮處,弦破,激起河水數十丈。
“!”導演喊停,表示這一幕已圓滿拍完。
甜甜就在警戒線外久久地看著如同妖孽般芳華絕代的古裝男子。
直到他那波光瀲灩的眸子向著自己投來淡淡一瞥。
只是那一眼,他已從小橋上走下,不顧周圍工作人員,徑自來到甜甜身邊。
一日不見彷彿如隔三秋。“原來你也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