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個“男”字已在嘴邊,卻被他輕易省下汊。
甜甜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翠兒——元烈這個樣子需要有人常年照顧。唐夕琳正打著離婚官司,看樣子只能我來照顧,直到他醒來。”
元烈能醒?做夢吧!翠兒真想一棒子打碎甜甜的美夢,但他卻沒這麼做,只是說:“你想怎樣就怎樣,一切還不是你說的算!朕”
“這個……我的意思是我們的婚禮可以暫時取消。”甜甜大著膽子一口氣說完,這才是她的心聲,她不能和翠兒結婚,也不想,無論如何,人總要尊崇內心的聲音。終於說出,她重重地舒了口氣。
翠兒愕然,久久呆愣。許久許久,臉色煞是難看。
“現在說取消,甜甜,你覺得可能嗎?”
忽然一句反問,翠兒語重心長,甜甜遂無言以對。
誠然,翠兒的粉絲和各界媒體從無法接收到她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未婚妻到無奈接受,再到期待婚禮,翠兒和胡成鵬受盡媒體的驚訝,質疑以及各種刻薄的攻擊,現在若她單方面取消婚禮,胡成鵬定會勃然大怒,第一個站出來討伐她。然而,關鍵時刻,唐夕琳丟下元烈,自己有怎能丟下他不管?
翠兒端詳著甜甜的面色:“結婚並不影響你照顧元總。結了婚正好我們一起照顧他,他為了我的老婆受傷,我做什麼都理所應當。”
“我還有皇爵的工作。”
“無論導演還是皇爵總裁的工作皆辛苦,婚後工作不必做了,就算現在息影,先前賺的錢也足夠養活你和孩子。”翠兒深深凝著甜甜。
“孩子?翠兒你想的太遠!”甜甜漲紅了臉,發現翠兒遠比自己想象中要堅持。但她永遠不可能放棄自己的理想。
“有嗎?”翠兒嘲諷般一笑。“婚禮的日子定在下月一日,爸媽請雲南的大師算過生辰八字,那天屬黃道吉日,在中國,被認為適合結婚,結婚萬事大吉的日子。”
“翠……”
“就這麼定。”
“就這麼定”!這是翠兒的最後通牒,甜甜永遠記得說這句時翠兒依然笑著,金色的瞳仁卻透著可以毀滅一切的目光。
甜甜呆呆地坐在病床前。
目光落在元烈安詳地臉上。
輕輕捧起他的臉。“醒醒啊!哪怕睜開眼看我一眼,告訴他們,我不能嫁給翠兒!”
那樣植物一樣只有呼吸的人卻冰冷地睡著,他睡得很沉很沉,絲毫不理會她,好像被人施了魔法,要睡上千百年。
“烈!我寧可做一輩子老女人!剩女!無人疼無人愛!真的真的不需要結婚!”甜甜的聲音哽咽:“有你夠了!烈!聽到了嗎?有你足夠!快起來!告訴我該怎麼辦?告訴我……告訴我……”
甜甜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在病房裡對著病人自言自語了多久。
漸漸地,她的喉嚨沙啞了,人也安靜下來。
深夜,雨停下。
天上顯出兩三顆稀疏的星。
小護士推門邁進病房,先是動作利索地為元烈翻了身體,然後換下一瓶液體。
床邊,任甜甜頭枕著病床的空擋,以手臂支撐著側臉,竟不自覺地睡下。
“烈……烈……不要走……”她嘴裡小聲咕噥了幾聲。
小護士聽到囈語,不覺搖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她的人扶向病床對面的小床上躺下。
拿起藥瓶悄悄退出病房。
病床上,在睡夢中痛苦掙扎的任甜甜正對著病床上那張俊美的臉。
他呼吸均勻,沒有任何波瀾。
然而,自眼角突然滑下一滴晶瑩的液體。
液體順側臉滴落在潔白的床面。
只消任甜甜睜開眼便可以看到,然而甜甜卻雙目緊閉,繼續做著夢。
一場和元烈攀登乞力馬紮羅雪山的夢。
深信,那夢過程辛苦,結局將美好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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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片新聞釋出會,身著鏤空刺繡連衣裙的女人出場,她頸間的金色鏈條項鍊,細長手指上的方形鑽戒,以及項鍊式的腰帶,無意透漏著奢華與尊貴。配合著宮廷的妝容和耳環,女人味逼人,更難得是那渾然天成的氣質,毫不矯揉造作的姿態,一出場,立刻引起記者的圍追堵截。
“任總裁為什麼選擇這襲金碧輝煌的裙裝?”某入口網站記者態度親切地問道:“或是說,您選擇這套衣服有何特殊意義呢?”
“其實沒什麼特殊含義,若真要說出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