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重整無望?就憑此一至寶,又何愁青衣幫不滅?”
“ 以個人來說,又何懼黑飛狐江兆坤聲勢之大,武功之強?”
玄貞觀中鐘鼓齊鳴,早課之聲陣陣傳出時,祝玉琪已能閉上眼將“掌劍真解”中的一套掌法,一套劍術,從頭至尾,一招不漏地背誦演練出來。
於是,他仔細收起掌劍真解,喚下屋頂靈鶴,一聲不響地駕鶴而去。
祝玉琪前一夜便已再三叮囑玄一道長,為了大敵即將來臨,各代弟子俱都須要加緊演練,不願耗費大好光陰,故此不準任何人相送。
是以祝玉琪跨上靈鶴,就如同不辭而別般靜悄悄地。
跨上鶴背,祝玉琪便指示雪兒朝終南山疾飛而去。
在雪兒雙翅拍展不休,一瀉千里的神速之下,不過兩個時辰,便巳到達終南山區。
祝玉琪記得約會是在終南山絕峰,當是群峰之中最高一個山頭,於是,他叮囑雪兒降落那高入雲霄的峰頂。
終南絕峰,高插入雲,峰頂遍生參天古木,遠遠望去,恍如峰頂罩著一層綠紗,極為醒目。靈鶴盤旋峰頂一匝,只見到處林木密佈,並無落腳之處。
祝玉琪無奈,只得落於一棵樹巔,然後再從樹梢飄身落地。
但見他,有若淡煙幻影般,奇快無此地飄落樹下。
放眼看去,樹下乃是一片方圓十丈的空地,只因周圍樹木枝葉虯結,是以在上空往下看去,卻不見一絲空隙。
祝壓琪正為這生得奇異的樹木發怔,陡然,一聲嬌滴滴的笑聲,響如乳鷥出谷,揚於耳際。鑑那陣笑聲,但聞有人說道:“相公真信人也!”
祝玉琪循聲看去,一瞥之下,不禁大吃一驚。
原來隨著話聲,一棵大樹後已閃出一個不過十五六歲的美女。
那人生得膚如凝脂,眉細如柳,一雙圓而黑多白少的大眼,當中一條挺直的鼻樑,下面兩片鮮紅欲滴的櫻唇。身材均勻豐滿,可說減一分則瘦,增一分則肥。
其人之美,賽似嫦娥下凡,天上少有,人間無雙。
祝玉琪生平就沒見過如此美貌女子,他不相信世間真有這等十全美女。
然而,卻不由他不信,因這美麗動人的少女,正柳腰款擺,輕移蓮步,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來。所謂食色性也,祝玉琪豈又能置身例外。
只見他,雙眼發直,彷彿神已出竅,魂為之奪。
那少女緩緩行至祝玉琪身前數步之後,微張櫻唇,道:“相公怎不回答妾身的話?”
這時,祝玉琪方始發覺自己失態,連忙眼神一斂,腦中電光石火般轉了一下,立即想出掩飾應對之詞,躬身一禮,道:“恕小生眼拙,不識芳駕,不便答話!”
他說的雖是掩飾的話,但事實上卻沒說謊,他明知對方便是轎中神秘女子,但沒見過對方的廬山真面目,故此不敢冒認。
那少女白齒微露,神態自若地輕盈一笑,道:“相公忘了轎中之人麼?”
祝玉琪故意驚“啊”了一聲,道:“原來芳駕就是………”
說到是字,下面他的確不知該如何稱呼才好,陡然,祝玉琪想起當日臨別之時,對方曾經說過,到終南絕峰相見之時,自當將姓名相告。
想起對方說過的話,旋即接道:“小生不知應該如何稱呼芳駕?”
女子“噗哧”一聲輕笑,道:“妾身白雪如………”
未待對方話盡,祝玉琪已一聲驚呼,雙眼瞪如銅鈴,叫道:“甚麼?你就是白雪如?又名終南白雪如的?”
白雪如螓首微微一點,聲音極輕道:“正是,終南白雪如乃是妾身!”
祝玉琪驚色未褪,道:“那麼!追風客羅方的墳碑………”
“乃是妾身所造!”
“單身進入鐵盆谷,救出神乞路衡的也是………”
“也是妾身!”
祝玉琪驚訝道:“白姑娘如此卻是為何?”
“如果我說是為了討好相公,相公是否肯信?”
這句話,問得祝玉琪頓時啞口無言,既不好說不信,又不好說相信,半天,他方始吶吶言道:“姑娘請莫以小生開心,小生有何值得姑娘如此賣力討好的?”
白雪如一本正經道:“妾身如此賣力,甚至捨命,其中自有原因………”“姑娘可否見告?”
“時機未到,天機不可洩漏,到時相公自會明白。”
對方不肯道出原委,祝玉琪自不便尋根問底。
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