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鳳輕移蓮步,抱上前道:“相公誤解了,妾身等此次冒昧前來,提醒相公勿忘八月二十之約只是其次,主要的還替敝主人帶了極其重要的話來!”
祝玉琪聽訝另有要事,不禁忖道:“我輿她僅是萍水相逢,雖談過話,但連面都沒見過,應允她終南絕峰之約,那乃基於武林中人的本色,彼此可說素不相識,毫無利害關係,她竟一再派人提起這一件事,究系何故?”
“此刻聽又說有極其重要話語,這又不知從何說起?………”
正思忖間,二鳳又道:“相公是否懷疑敝主人用心?”
心事被人一言點破,祝玉琪反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便道:“不是!不是!小生在想貴主人究竟有何要事煩勞二位不辭辛勞趕來敝觀!”
二鳳面容凝重,肅然道:“敝主人雖未說明其事內容,但曾一再交待,說是此事不但關係相公個人血海深仇,牽連貴派命脈,並且會影響整個武林。”
如不是有明日之約,敝主人要妾身等見著相公時,請求相公立即動身前往,因為此事非此尋常!祝玉琪不信地道:“真有如此嚴重?”
大二兩鳳異口同聲道:“敝主人雖然年少識淺,但從不口出戲言!”
祝玉琪聽後,立即答道:“小生近日要事甚多,但仍將抽空赴約,明晨準到!”
兩鳳聞言面露喜色,朗聲道:“如此說,妾身告退了!”
祝玉琪回至觀中大殿,掌門人玄一道長問及來訪之人,祝玉琪一字不瞞,將雙鳳請赴終南絕峰之約說出。
明鶴明悟兩道長與玄一道長等聞言俱都微露憂色,無形中好像在說:祝玉琪一去,玄貞觀無疑群龍無首,青衣幫惡徒一來,全觀上下,只有引頸待戮。
祝玉琪心知他等必為自己前往赴約,唯恐誤及商討對敵青衣幫之事,連忙加以解釋道:“玉琪赴約,多則一日,少則整個時辰即返,絕對不至誤及師門大事。“
“再者,‘掌劍真解’玉琪已經有個初步理解,只要今夜細心加以琢磨,雖然不能說全部理解,玉琪至少可以保證,十之七八定可體會得出。
不過………”說到此處,他倏然雙目四掃,停頓不語。
掌門人玄一道長等聽說他能參悟“掌劍真解”中的七八成玄奧,不由精神大振,忽然又見他頓住不語,面有難色,不由一個個恍如從火山跌入冰窟,頓時陷入絕望深淵。
玄一道長忍耐不住,緊接問道:“小長老有何顧慮?”
祝玉琪口張了兩下,欲言又止,過了片刻,方始微笑言道:“在座的除掌門人與明鶴明悟兩長留於此處外,其他人請暫時退出!”
眾人雖不明白祝玉琪是何用意,但他身為十二代弟子,連掌門人也得聽令而行,其他人那敢動問,一個個離座退出大殿。
祝玉琪待眾人退出後,這才坐近玄一道長身旁,輕聲道:“掌劍真解雖由玉琪參悟後轉而教授本門弟子,但這乃是上古奇學之一,非普通功藝可此。”
換句話說,這不是種人學人會的玩意,必須具備條件………
二長老與掌門人認為祝玉琪的見解不無道理,心中對這年紀輕輕的小長老,益加敬佩稱讚。文一道長問道:“這樣說,掌劍真解是無法普遍傳授門人的了!”
祝玉琪點點頭道:“如果任何人皆能學的話,這還能算得上希罕麼?”
“然則須要具備那幾種條件方為適合?”
祝玉琪豎起食指,道:“第一,需要具備內力深厚,掌劍俱有相當根基。第二,智慧必須超人一等,理解力甚強。”
具備了這兩個條件,再加上玉琪從旁指點,如此當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玉琪之所以教其他人退出,就因為無法普遍傳授,唯恐引起誤會,說我有厚此薄彼之分。況且,掌門人對各代弟子認識比較透澈,這件事就請掌門人作主,在各代弟子中挑選數人。
“不過,掌門人可得慎重其事,所謂寧缺勿濫,否則,不但糟塌了祖師爺的一片苦心,更可能因此而弱了他老人家的威名。”
話說得合情合理,玄一道長除了點頭應是外,再也無話可說。
當夜,掌門人玄一這長特地為他在後山靜修道院收拾了一間極其清靜的房間充作臥房。祝玉琪表面上說是住了一宵,其實,他一夜未曾闔眼,捧著掌劍真解,雙眼一眨不眨,全神貫注地鑽究這鞏世無匹的奇學。
看到妙處,祝玉琪不禁擊掌叫好,自言自語道:“這真是本舉世無匹之寶,武當有此法寶,何愁師門聲威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