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地上的碗筷收好,“主上,你覺得我有沒有那個膽子?”
“有,但你不要那麼做,你不會有機會的。”
白肖心裡突然閃現一絲內疚,騙一個完全相信自己的人心裡很不舒服。
可白肖也沒辦法,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只能照這樣發展,才對大家都好,“主上的外公雖然走了,但是主上的舅舅還在,我們只要逃離大營,就可以回到草原了。”
“大營之中,千軍萬馬,怎麼逃離?”
“主上還記得袁廣林嗎?他還欠我一個活命之恩,他要還的,他現在是魘狼衛中的將官,有他開路會方便很多。”
如果慕容賜不按照白肖說的做,他這輩子就註定蹉跎了,他才二十多歲啊!又怎麼會甘心呢?
慕容賜只能孤注一擲,“白肖,靠你了。”
“主上放心,您只要靜靜的等待就好了。”
袁廣林那邊好辦說句話的事,難辦的反而是慕容賜的那個舅舅,徹比能的兒子甘吉撾,他帶著一支羌人騎兵留在這可不是為了救慕容賜的。
肯定有別的事,難就難在怎麼打動他。
羌人粗鄙不堪,那胃口可真不小啊!白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滿足,但怎麼也要試試啊!
白肖帶著管呂勤兩個猛人到了甘吉撾的營地,白肖是慕容賜的屬官,也可以說雙方還算是一邊的。
甘吉撾就讓白肖帶人進去了,大帳之內只有甘吉撾和兩個羌人女子。
那兩個羌人女子正在做燒烤,白肖還以為是豬牛羊之類的,羌人不就好這口嗎?
可是仔細一看,特麼的竟然是個嬰兒,早就聽說過羌人之中生羌一支,有吃人的習慣,今天算是見識了。
甘吉撾有一個大光頭,頭上還有的圖騰,在白肖眼裡那是非常帥氣的,要不是他吃人的話,白肖還是願意跟在相交。
但是現在白肖,恨不得颳了他。
當壞人就當壞人,白肖也不是什麼好人,而且還是底線非常低的那種,但也不能幹畜生的事啊!
甘吉撾打量著白肖,“這中原的男人啊!比草原的娘們還嫩,看著讓人流口水啊!”
“找死。”
“閉嘴。”
那呂勤和管那都是直性子的人啊!進來的時候就想動手了,更不用說甘吉撾出言不遜了。
白肖還記得自己是來談正事的,“都給我滾出去,別在這給我丟人現眼。”
“將軍。”
“大人。”
“出去。”白肖也生氣,但不是這個時候發的。
甘吉撾也讓那兩個羌人的女子下去了,帳中就剩下白肖管兩個人,“你來總不是來吃肉的吧!”不管是羌人還是漢人,能獨擋一面的那都狡猾去了。
“人肉我可無福消受,我來是希望將軍可以護送二皇子回草原。”
甘吉撾拔出一把匕首釘在白肖的面前,“你回去吧!你說的這件事我沒興趣,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留下來吃點。”
“聽說羌人部落的規矩不是子承父業,想要草場女人牛羊,都要手裡的刀去搶,是這樣嗎?”
“我們草原的人天生就是勇士,這一點你們漢人是大大不如的。”
白肖:“我不知道將軍留下來是為了什麼?但是我很清楚憑著手中的彎刀,奪下草場女人牛羊不容易,需要錢財糧食兵器的支援。”
甘吉撾是典型的羌人,根本就不喜歡拐彎抹角,“這些你都能給我。”
“我給不了,但是二皇子可以。”
“就他,回到了草原,還不是要靠我們。”
白肖前面說的那些都是字首,現在終於可以說籌碼了,“二皇子打下了幷州,那麼沿途的那些城池對二皇子來說跟自己家一樣,他只要張口大門就能開啟,豈不是任憑將軍索取。”
甘吉撾停下了嘴中的動作,他可算停了,白肖都快看吐了。
“沒有兵器,空有錢財糧秣,就等著讓人搶吧!”
羌人缺鐵,又不會冶煉兵器,所以兵器還在錢財和糧秣之上,一把好刀在羌人那裡甚至可以換一匹戰馬。
白肖:“你們回到草原,肯定會路過雁門郡,雁門郡乃邊郡,肯定有個兵器庫,那裡有你想要的一切。”
白肖畫了一個大餅,甘吉撾能吃多少,就看他自己的了。
甘吉撾用匕首挖了一塊肉下來,放到了白肖的嘴邊,“吃了它,我就帶著二皇子回去。”
“將軍,就不要強人所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