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屬下心甘情願。”
也就是心甘情願的去死,想來其中是有內情的,準是楚蓮做了什麼?
要不然一個重病的人怎麼可能成為運糧官呢?雖說運糧官這個職務,是個人都能幹,但也有一些忌諱。
這又吐痰又吐血的,吃的人要是知道了能不反胃嗎?
“拉他下去,動作輕點。”
如果在以往軍中殺個把人白肖不用露面,但這次白肖必須露面。
白肖讓人敲起了聚將鼓,全軍將士開始集結,三通鼓過後,營中的兵卒都站在白肖面前,這些人就是白肖心中最大的驕傲。
連年征戰,白肖手上才有了這樣一支精銳的大軍。
這與在雍州的情況完全不同,軍隊還是自己的好啊!
“你們吃飯了嗎?”
“沒有。。。”稀稀拉拉的聲音的。
“大聲的回答我。”
“沒有。”
白肖首當其衝,那耳朵裡都有迴音的嗡嗡的,“我也沒有,你們知道這都是誰造成的嗎?把人帶上來。”
白肖心中甚是不忍,但該做的事還是要做。
楚蓮已經把什麼都安排好了,白肖又怎麼能辜負呢?
“這是我們的運糧官,他在中途生病,為了自己連時辰都耽誤了,真是荒天下之大謬,我北疆成軍至今就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主公屬下。。知錯了,你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白肖拔出了佩劍,“你們告訴我該怎麼辦?”
“殺了他。”
“剮了他。”
“五馬分屍。。。”全軍將士無不激憤。
白肖抓住了運糧官的頭髮,底下的人才停止了吶喊,“你上有老下有小沒錯,但在場的眾人又有哪個不是這樣,你放心你的老小我養了,但是你必須給大家一個交待。”
“過錯只能用血來償還,這就是軍法。”白肖直接把運糧官的頭顱砍了下來。
鮮血從手背流過,是那樣的溫熱。
由於離得很近,白肖看得很清楚,這個運糧官再笑,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完成了重任,而對白肖來說卻是莫大的愧疚。
像這種事,白肖是怎麼都不會習慣的。
底下的人不明情況紛紛叫好,士氣也有所恢復。
有時白肖就在想,如果自己做其中的一員也不錯,至少活得輕鬆自在。
不像現在這樣,白肖都覺得自己噁心。
白肖把佩劍收了回去,“我現在已經聞到飯香了,你們還等什麼?都給我敞開了吃。”
第五百零四章 啟用藤原浩
典柔是晚上才回來的,她整個人消瘦了不少。
“夫君,你來了就好了。”
白肖一把將她抱在懷裡,白肖對她的虧欠太多了,“你有沒有後悔嫁給我?”
“夫君你在說什麼呢?你是不是病了?”
白肖都覺得自己夠不解風情的了,可到了典柔這裡是真用不上啊!
“算了,吃飯吧!”
“哪來的糧食?”
以前典柔要為這個操心,白肖管不了,畢竟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白肖來了就不用她來擔心這些事了。
“你管哪來的呢?你只要記得張嘴就行了,剩下的交給我。”
白肖打算向鍾穢借糧,鍾穢佔據揚州,他最不缺的就是糧。
現在兩方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怎麼也該無幫無助不是。
鍾穢收到了白肖的來信,先是揉了揉眼睛,然後把信件交給了陸宥,“這件事,你怎麼看?”
“都說白肖臉皮厚,今日一見名不虛傳,我們要的一萬匹戰馬他們還沒有給完呢?竟然好意思向我們借調糧食。”
“吾現在是問你該不該借。”
要說陸宥打心裡是有點不願意的,但還是那句話唇亡齒寒。
有些事可不是願不願意就能行的,北疆要是出現了岔子,他們現在的處境也會急轉直下。
“借是肯定要借的,主要是不好借。”
陸宥真是說到點子上了,這也是鍾穢擔心的部分。
他們現在位於司隸,他們軍中所用的糧草,都是自己自足,也就是以戰養戰,從地方傷獲取的。
揚州是有糧食沒錯,但根本就運不上來。
姜棣對南方的封鎖是不留餘地的,就是為了讓鍾穢兩頭不得兼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