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你說的筱和和,跟我認識的和和是一個人?”
“是不太敢確定。你家和和有孿生姐妹?”
地下的手機訊號不好,鄭諧出去接電話時,還想著時霖對和和的形容,忍俊不禁。原來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在時霖的口中,筱和和那還哪裡是筱和和,完全就是傳說中謎樣的神秘女郎。
不遠處有吵吵鬧鬧的聲音,喝斥聲,以及女子的哭聲。
這本來就是個龍魚混雜的是非地,見怪不怪,誰也不願惹事上身。若鬧大了,自然有店家來制止。能在這麼中心地段端這麼大盤子的人,不會是閒茬。所以折騰了半天,只有遠觀者。
鄭諧收了線,準備繼續去和時霖決出最後的勝負,那噪音的中心源裡卻有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卻突然炸響,:“住手!你再打她一下,我就報警了!”
那音色柔美卻相當的果斷,四下裡一下子靜下來。
“你算哪根蔥?我教育老婆關你屁事?滾,否則連你一起收拾!”
“你有力氣沒處發洩,可以去碼頭扛貨,去工地蓋樓,還可以去戰場打仗。我們國家沒戰爭,還有國際傭兵這一說。只會在女人面前耍橫,你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有人竊竊地笑。男人似乎要衝上去揍這名勇敢女子,被人拉開,而女子真的掏了電話開始撥號碼。
保安和經理迅速趕到,勸說安撫,片刻間,這事偃旗息鼓了。
鄭諧臨去前朝那邊看了一眼。那女子穿一身紅色連衣裙,身材姣好,頭髮烏黑及肩。雖然看不見模樣,但好身材加好聲音,基本已經可算作美女,可惜有勇無謀,在娛樂場所穿成這樣已經夠弱智,還想強出頭當一回包青天,簡直沒腦子。
他一直以為筱和和就是“很傻很天真”的典範了,如今才知道,原來比她更傻更天真的大有人在。
很晚的時候,鄭諧與時霖在停車場告別。
鄭諧的車子停得很靠裡,走得晚一些。當他將車子緩緩地開出來時,從反光鏡裡看見一抹紅色的影子立在停車場的某處,正四下張望,似在找尋什麼。
他繼續注視著那一點,然後便發現又有兩個黑影子似乎正在接近她。
他思考了一秒鐘,嘆口氣,猛打了一下方向盤,把車掉了頭。
鄭諧回去看見的就是兩個奇裝異服的年輕人把一個柔弱小女子逼得節節後退的場景。
他突然覺得煩。觀察了一下形勢,開啟車門悄悄地走近他們,喊了一聲“小薇!”
那兩個人一愣。紅裙女子反應甚是迅速,趁著那兩人回頭的當口,立即朝反方向跑去。
立時便有一人追了上去,另一人則衝著鄭諧迎面就是一拳,被他輕巧地避開,反而晃了那人一個跟頭。
他抽空朝那名女子那邊望了一眼。停車場空間不太大,但那女子甚是冷靜,繞來繞去也沒走遠,但是始終與另一名大漢隔了一車的距離。
鄭諧從幾輛車蓋頂上跳過去,拉住那女子:“我們走。”又轉身朝兩名大男人說:“別追,我已經報警了。”
那兩個男人罵了一句娘,反身撲了上來。鄭諧鬆手輕輕推開那女子,順著其中一人撲過來的方向退一步,拉住他的胳膊,另一隻手反手劈在他的脖子上,抬腿就把他踢了出去,恰與另一人撞到一起。這人想來疼得不輕,半天沒爬起來,另一人又衝上來,被鄭諧又一招制住胳膊,拐手用肘部搗在他的肚子上,疼得那人半天直不起腰來。他擰著這人的胳膊觀察著另一人,一邊暗示身邊的女子走得再遠些,一邊慢吞吞地說:“鄭啟雄若知道他手下的兄弟只會欺負弱女子,應該會覺得很沒面子吧。”
“你……您……您認識我們大哥?”他手下那疼得直流汗的毛頭小子慌張之下連稱謂都改了。
“也不算太熟。只不過我們一起玩彈珠摔泥巴時,你們應該還沒學會走路吧。”鄭諧淡淡地說。
那兩人就這麼氣勢洶洶地來,氣息奄奄地去,臨走時陪著笑:“哥,我們跟這位小姐開玩笑,只想嚇唬嚇唬她而已,真的沒有惡意。”
他們並不敢在停車場停留太久,免得滋生出更多的事來,於是鄭諧讓那女子上了他的車。
“真要謝謝你。”
“不客氣。”
“你學過武術吧,很厲害啊。”
“還好。”
“你怎麼敢跟他們近身搏鬥?不怕他們帶槍?”
“我觀察過,他們身上不可能有槍。”
“你怎麼知道那群人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