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更是陰沉地嚇人。
“並非哀家要費神,近日哀家已收到多份奏摺請求立後,你可知無後乃君王之大忌……”
“又是那些個王爺請求的吧,送了六個女子進宮還不夠,還想盯著皇后之位?”他不禁一笑,“六年前,你們就知道,除非朕死了,否則永遠不會立後。”
“皇上,你還是如此死心眼嗎?”太后的聲音驀然一冷,“時過境遷,哀家已縱容你六年來的荒唐,如今你也該收斂了。”
“母后您年紀大了,該回太后殿好好待著,掌管後宮之事。這朝政之事,就不勞您操心,朕自有主張。”口氣中有不容抗拒的威嚴,這讓太后的目光一寒,那瞬間的對視讓正在為皇上寬衣的訾汐心頭一陣冷汗劃過,此刻的她夾雜在兩母子身邊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硬著頭皮為其更衣。
看著絲毫無動於衷的皇上,太后嘆了口氣,“汐筠的事……”
“母后,這幾個字是皇宮的禁言,如今您竟敢如此光明正大的當著眾奴才的面同朕說這些?請不要再讓朕聽到您同朕說起這幾個字,否則即使您是母后,朕一樣不會寬恕。”
“這些年來,你是在怪哀家?”她的聲音由最先的凌厲轉為淡淡地傷感。
在訾汐為他準備扣上最後一個釦子的時候,雙手猛然被皇上拍開,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響徹寢宮。皇上看也不看訾汐,自行將最後一個釦子扣上,便大步邁去,冷冷丟下一句“上朝了”,獨留下太后一人留在寢宮內。
訾汐揉了揉自己那被皇上拍紅的雙手,雖然疼痛卻也不敢怠慢了,即刻跟著皇上的步伐匆匆上朝去了。
一路上她都在思索著今日皇上與太后的對話,隱約提到“汐筠”二字,當太后詢問皇上是否在怪他之時,她明明感覺到皇上的怒火,甚至將她的手狠狠拍開了。
難道當年汐筠郡主的死真的與太后有關?
猛然甩了甩闖入腦海中的思緒,不能再想有關於汐筠郡主的事了,一切都與她無關。
第六十一章:皇上失蹤
皇上下朝之後便屏退了所有的奴才,獨自一人也不知去向,訾汐回想起早朝之上皇上那陰鬱的表情以及那冰冷的容顏讓人窒悶,百官遞奏摺的時候,皇上一律駁回,不論好折壞折,引得滿朝文武皆不再敢言,早朝很快便結束了。
她知道,皇上的暴怒皆因今日太后要求立後之事,引起了皇上的不滿。
細雨依舊,訾汐突覺身上襲來一陣陣涼意,雙手互搓著取暖,臉色早已凍得發白,站在御書房外的她不禁輕輕跳了跳取暖。
原本她是候在御書房內伺候的,但如今皇上今日脾氣不好,更是屏退了所有人不準入內,一人一呆便是四個時辰,絲毫沒有聲響。李公公在外詢問是否要傳膳,卻得不到任何迴音,便也不敢再問,一大群宮人便畢恭畢敬地站在外邊候著。
櫻奴一見訾汐如此,便也跳了跳,緩和了下早已麻木的腳,卻引得李公公冷眼相望,櫻奴立刻站的筆直不敢再動。心中卻暗暗氣憤,她不過做著同鳳訾汐一樣的事,可受到的待遇卻不一樣,她如今不僅是罪臣之女,憑什麼!
“皇上呢?”一聲冷淡的聲音傳來,原本昏昏欲睡的訾汐的眼神立刻清明,強撐著精神站好,只見禹王與裕王正站在廊前,詢問著李公公。
“回兩位王爺,自皇上下朝之後便不讓奴才們進去,一人在裡面四個時辰了,也未進膳。”
裕王的目光淡淡地掃過緊閉著的門,冷道,“進去通報皇上,本王有要事相商。”
“回裕王,奴才在外喚過多次,皇上未曾理過一句,奴才也不敢造次。”
“本王說了,有要事,還不去通報!”裕王的聲音凌厲的掃過,李公公臉色一陣青白,似不服氣般竟像刻意反調似的,“皇上吩咐了,不許任何人進入,裕王不要為難奴才。”
訾汐昏昏沉沉地聽著耳邊傳來一陣陣爭執聲,腦海中更是隆隆一片,胸口的沉悶令她幾度窒息,抬頭,望望灰濛濛地天色,一陣涼風襲來,炫目之感油然升起,虛浮地腳步再也剋制不住,終是倒地昏了過去。
禹王冷眼望著裕王與李公公那略微的爭執,心中不耐,目光微微掃過一旁始終低垂著頭的訾汐,卻見她的身子搖搖晃晃地,彷彿一陣風便能將她吹倒般。
只見她仰頭望了望天際,臉色竟是蒼白的嚇人,虛浮的腳步一軟,便暈了過去。
他以最快的速度摟住即將要摔倒的她,將其打橫抱起,冷冷地對著李公公,“你手下的奴婢都病成這樣,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