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一個傷害。
——這樣我就有藉口不再去恨你,不再恨任何人,帶著一顆純淨地心遠離這個地方……來生,做個無憂無慮的人,不再投身帝王之家……
——所謂的解藥,是解那些有心存活於也的人。於那些無心活下去的人來說,只是毒藥。
這段時間內,鳳訾汐的話一遍一遍地浮現在耳邊,縈繞在腦海中。
既然,她這樣一心求死,那他便唯有成全她,這樣既成全了她的求死之心,亦成全了他的江山社稷。
這樣,他們二人都算解脫了吧?
獨孤羿回神,揚起手朝鄭公公揮了揮,“去吧。”
鄭公公得到了這句話,欣喜的起身,奔出了御書房。
而獨孤羿仍舊立在窗臺那兒,看著鄭公公奔出去的身影,在幾位尚書面前說了幾名話。頓時,以六部尚書為首,眾多官員即刻調轉方向,朝後宮走了去。
看著他們那越走越遠的身影,獨孤羿猛然轉身至案邊,雙手朝那奏摺堆積如山的桌案上一揮,頓時滿桌的奏摺與硯臺,毛筆一齊摔在了地上,發出一陣陣聲響。
狠狠地撐著桌案,盯著某一處,眼中透露著無限的寒意。
——我想逃開,卻逃不開,信你就想當初信他一般。明知最終會受傷,仍不顧一切的去相信,我就是這樣,一旦認定了一件事,就會用盡全力去堅持。你不需要給我承諾,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從今往後,陵王府便是你的家。
當年在陵王府內的一幕幕,似乎還清晰地印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當她撲入他懷中說了這樣一番話的時候,他的心是真的有過動容。他那時是想要將她當作棋子來使,可不知何時自己將心遺落在她身上也不知道。
正如當初他不知道為何,竟然會不顧自身的安危,衝到火場將她救了出來。
難道他真的要親手將自己曾經用生命去保護的女人往死路上推?
——你欠了鳳訾汐很多很多,你必須還
他是欠了她還有未出世的孩子許多許多,他今天都還沒有彌補過,卻又要傷她一次嗎?
……——我不食言,我一定放你離開
他身為一個帝王,這句承諾今天才給的,卻又要臨時變卦嗎,甚至要新手推她進入絕境?
若他真的為了那所謂的江山社稷而犧牲了一個自己深愛的女人,是不是會後悔一輩子呢?
不,她本就一心求死,他這麼做不過是在成全她而已。
沒錯,他這麼做只是在成全她!
一向死寂如水的蘭香樓內火光四起,照耀的整個蘭香樓一片燈火通明,那血紅的光芒彷彿如黑暗中的殷紅之光,帶著幾分血腥。天空那皎潔的月光也不知是否因那殺氣騰騰到來的官員們而嚇的躲避到烏雲之後,黑暗的蒼穹中無一點光亮,似乎透露著幾分悽寂的森然。
蘭香樓的院中因為他們的到來而捲起一陣陣塵土味,嗆的有些刺鼻。
那一直緊閉的門扉亦是被人從裡邊拉開,那緋紅的光芒映照在那那原來就無血色的臉上,更顯得蒼白如紙。
“蘭香樓中藏匿的果真是貴妃娘娘。”後部尚書上前一步,冷笑著加重了“貴妃娘娘”四個字。
元妃亦從屋內緩緩步出,看著那將院內擠得滿滿的大小官員位,笑意漸漸浮上了臉龐,她不過是昨夜才找過幾位尚書,告知他們蘭香樓內藏匿著前朝獨孤珏的貴妃,今夜就已經鬧出了事嗎?
“皇上有令,不準任何人踏進蘭香樓一步,你們好大膽子。”紅紅捂著自己受傷的胸口,一步步地邁出了屋,擋在寐思面前,“即使姑娘她有罪,也輪不到你們擅闖此地,自有皇上做決斷。”
鄭公公上前一步,勾起蘭花指斥道,“哪來的狗奴才,竟敢對尚書大人們如此出言不遜,拖出去仗打二十!”
語罷,兩名侍衛上前正要將紅紅拖出去,寐思卻冷聲道,“放開她。”
兩名侍衛像是突然被她的冷凜駭住,竟就聽令的鬆開了。
“沒用的東西,滾開!”兵部尚書冷冷瞪了兩名侍衛一眼,便轉將目光投遞至寐思的身上,笑的狂妄,“到如今,你還真的當看書是貴妃娘娘呢?你如今不過是林家的作孽,林家早因狸貓換太子之事兒株連九族,而你這個漏網之魚,亦是難逃一死,天皇老子也保不住你!”
紅紅聽到他這句話,像是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立刻大聲道,“你們要做什麼!我們要見皇上……”
“皇上?你們覺得還有機會見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