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吃完了第三隻雞的石猴子,撇了最後一塊骨頭後,打了個嗝兒,費勁的拆開盤腿兒,捂著就快漾出東西的嘴,下了地。
藉著越發昏黃的燭光,瞧著那已經鼾聲起的男人,她咕噥著嘴兒罵了一聲兒,而後輕手輕腳的點地,到了裡間兒四下瞄了一圈兒。
半晌,從床底下翻出了一捆繩子。
這是前兩天綁那穀子帶回來的女人用過的。
沒想到,這麼快又有了用途。
石猴子扯扯嘴覺才要笑笑,然卻一股子雞味兒衝上來,差點兒沒吐出來。
挨千刀的!
她捂著嘴,使勁嚥了兩口,壓下那股子噁心,又返還了小炕兒那,輕手輕腳的到了延珏身邊兒,急慢急輕的把那繩子圍著他散在外頭的腿纏上。
許是幾個晚上都沒睡好,延珏睡的很熟,全然感覺不到猴子的一舉一動。
纏了腿,小猴兒又斷了繩子,小心翼翼的爬到炕上,去纏他頭邊的枕著的兩隻手。
她小心翼翼的繞著,延珏鼻端的呼吸噴在她的手上,涼涼的,癢癢的。
氤氳的燭光擠進二人之間,儘管小猴兒一萬個不願意,也不得不被逼近距離瞧著那主這張臉。
兩條眉毛粗濃向上揚起,涼性!
鼻樑挺直卻削薄露脊,心狠!
嘴唇剛毅而薄,薄情!
呸!長得好有什麼用,沒人性的面相。
石猴子這會兒滿心都是被逼吃雞的悶火兒,全然忘了拿鏡子瞧瞧自個兒也基本類似的面相。
待圈了幾圈後,才一拉緊繩子,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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