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個包圍圈,而內裡的侍衛紛紛拔刀抵抗。
刀亂砍,血四濺。
恁是那王府侍衛各個兒精幹,可又怎奈那些人多勢眾的亡命之徒殺紅了眼?!
一時間,敵強我弱。
街邊路旁的百姓嚇的紛紛和門關窗,那些找好地方各自躲藏的丫頭婆子也都嚇的全身發抖,整個混亂的截殺現場,唯有三人最為冷靜。
除卻那個躲在路旁板架子地下,緊皺著眉的婧雅,便是那深處包圍圈內的延珏和石猴子二人。
“我小腿內側有把蒙古剔。”
在延珏那被她咬破的手指滲出來的血染的那打了死結的繩結便是鮮紅後,小猴兒邊眼觀六路邊說。
延珏皺了下眉,兩手利索的摸向她的小腿內側,在摸到那硬硬的感覺之後,一把擼起她的褲腿兒,只見那白嫩的小腿兒上用布條綁著一把蒙古剔刀。
那刀身很簡單,甚至沒有鑲鑽和雕刻的花色,只一眼便知道,這是利器,絕非擺設。
“快點兒啊!嘛時候了,還有心思望天兒吶!”見延珏怔那兒了,小猴兒扯脖子喝著,這會兒刀架脖子實在緊張,以至於她全然沒想過大家閨秀腿上時刻繫著一把蒙古剔有多麼詭異。
三扯兩扯,延珏扯下那蒙古剔,嘶拉——一聲兒拔開刀庫,但見此刀鋒利無比,兩道血槽兒的樣式煞是罕見。
“主子!跑啊!”
那身中數刀,滿身是血,拼命衝進來的於得水失聲大喊,那早被砍的短的不能再短的拂塵把兒已經無力再擋刀了。
“我操你大爺!”一聲低咒,延珏眼兒一眯,手起刀落,只在那繩兒上挑了兩三刀,便抄著那蒙古剔,三步一竄就朝那舉刀劈向於得水的暴徒扎去。
沒有招式,沒有路數,卻生生扎向那暴徒的眼珠子,一刀穿腦,慘叫聲響起——
刀拔出來,再扎向另一個。
眼珠兒混著腦漿子往外勾著,那生鮮血腥的直叫才擺脫繩子的小猴兒瞬間覺得——
介主兒平時折磨她那些手段,還真是鬧著玩兒了。
“嘖嘖,真狠……”
石猴子邊嘟囔邊活動著痠疼的胳膊腿兒,掰掰手腕子,扭扭脖子,瞧著眼前戰況。
砍殺過半,遍地殘兵,兩頭抵抗的人早已不超二十。
但瞧著那原本已經處於劣勢的王府侍衛,在延珏的加入之後,明顯是士氣大增,就連那明顯狗屁把式都沒有的於得水都揀了一把大刀,左撇右捺的亂揮著。
而那拿著她從小隨身的蒙古剔的延珏則是擺明了手狠賽過假把式,也無江湖小傳裡那些花哨的招數,也無唱戲似的拿橋的架子,有的只是陣陣衝在前,那些迎面而來的刀,他躲都不多,只一心扎回去,那真真兒可謂是刀刀兇猛,扎的那些個位置,不是脖頸子,就是心口窩,刀刀致命。
而那主兒自個兒也掛了彩兒,待他扭過頭來掃了一眼這頭兒的時候——
石猴子只在他眼睛裡瞧見倆字兒——興奮。
嘿!
她瞠圓了眼兒。
卻說這時,那抹了一臉血裝成死人在地上一點點兒朝裡頭爬過來的穀子,眼看要爬到那人圈兒中間的小猴兒跟前兒了,忽的不知哪裡又鑽出幾人,她只得一動不動繼續‘死屍’,只聽那幾人小聲道——
“快!馬上援兵就會到了,趁睿親王不在她身邊兒,動手!”
“是!”
“是!”
被幾人踩過的穀子一凜,腦子將這突然的截殺迅速跑了一遍,倏的心下一驚——
不好!
原來都是障眼法,他們的目標是小爺兒!
“小爺兒危險,快跑!”穀子跳著大喊,那尖亮的嗓子竄到每個人的耳裡。
“媽的,閉嘴!”那幾人中的一人回頭朝穀子就是一刀,“啊!”
只見那肩膀上扛著一刀的穀子抓過那人胳膊,狠狠的咬下去。
有她穀子在,誰也不能傷害小爺兒!
“媽的!老子剁了你!”那大漢一把拔掉穀子肩膀上的刀,那血倏的噴出來,濺的一臉都是,胳膊上生生被扯掉一塊肉的疼,嚷他紅了眼兒的揮刀抄那死丫頭腦袋劈下去。
然,手起,刀沒落。
“**!”石猴子眸子染血,抄著揀來的刀一把剁了那大漢的手,然刀太鈍,那斷手還連這筋和皮兒掛在那半個胳膊之上,血卻如柱噴湧!
“啊!啊!啊!”那人痛苦的攥著斷臂連連尖叫,只瞧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