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
這阿靈敖只一下,接連三個奴才都招了出來,彼時精衛瞄向那沒事兒人似的吃著點心的石猴子,憨實的眼神中都盡是疑惑,他在想的事兒,也是這在座所有人都在想的事兒,瞧這幾個奴才實在不像裝的,難不成他僧格岱欽還真的會做這種事?!
“豈有此理!簡直胡言亂語!”果齊司渾氣的連敲桌子,那瓷質的茶杯都被震的各朗朗直響,在奴才的攙扶下,他顫抖著起身,向婉瑩揖道:“娘娘,如此大事,豈能由這幾個小小奴才渾說便定了!咱們何不聽聽僧王自個兒如何說?”
“你如今這身子,又何必惹這麼大氣?”說話的是阿靈敖,雖他與果齊司渾自小因性子不和,關係不佳,可總算一塊兒長大,交情不多,但總算有的。
婉瑩輕咳一聲,跟果齊司渾擺擺手,安撫似的道:“本宮知僧王與大人的關係非比尋常,可如此動怒,卻實對身子不好,大人如此憂心,莫不是想著本宮一婦孺之輩,會頭腦發昏聽信一面之詞?”
一聽這,果齊司渾忙謙恭揖道:“下官豈敢。”
婉瑩只笑笑,便不再看他,只吩咐奴才:“宣僧王進來吧。”
許是老天瞧著人間熱鬧,也想來摻合摻合,不知是何緣故,就在這當下,外頭竟接連響起了幾道驚雷,只片刻,幾張似棉被厚的陰雲一鋪蓋,天色竟轉成了深黑色,陰沉的幾個宮女兒趕忙起身去掌燈。
不知是何原因,明明就在偏殿的僧格岱欽,卻好半天才不曾帶過來。
彼時一屋子侯著的人,皆是端坐飲茶,不曾被外頭的疾雨擾亂,各自揣著一番心思。
因那陰天肩膀傷口的隱隱作痛,則是讓小猴兒皺起了眉頭,不甚煩擾的咬了一口那手中的點心,而她一旁的精衛卻是瞧著那被她吃的只剩渣兒的盤子,瞠目結舌。
她是有多餓?打來了嘴還不曾停過!
不一會兒,背手縛立的僧格岱欽和兩個侍衛踏入殿中,自然那兩個侍衛皆是離他老遠,一派恭敬小心,全然沒有丁點兒押他的意思。
便是僧格岱欽的臉上橫著一到疤,眉目一片平和,然仔細瞧著卻仍能瞧出幾分沉鬱,他雖行動不便,卻還是作勢給婉瑩行了禮,而接著阿靈敖,果齊司渾,小猴兒等人也給比作平日親王之尊給他行了禮,一屋子的奴才也隨著叩頭。
他是大清的親王,他的罪,只有皇上能定,在坐的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只聽婉瑩道:“來人,給僧王鬆綁。”
“娘娘不必,這樣便好,你只管審便是,僧格也想知道是誰給寶星下了這種狠藥。”僧格岱欽不跪但也不坐,隻立在殿中間,久經沙場的氣魄被那外頭頻頻劃過的閃電映得,更顯煞氣。
許多奴才被他的模樣兒嚇的不敢抬頭,那幾個才剛舉證他的,除卻吉瑪,另三個更是嚇的滿頭大汗,全身哆嗦不已。
而婉瑩一派寶相端莊,只道:“也罷,既然你一心求個清白,本宮便成全你就是。”
說罷,也不贅言,只開門見山的道:“才剛你人在偏殿,那些奴才說的話兒想必你也曾聽見,自然,本宮是不信那些瞎話兒的,但是本宮還想聽你自個兒說一說。”
僧格岱欽頷首,道:“我卻是常到寶星這兒坐坐,可僧格絕無其它非分之想,既然皇上讓寶星格格認了僧格做義兄,僧格自然當她是自家妹子,僧格自小沒有妹子,寶星性格又直爽可愛,我見她近日心情憂亂,便來的頻繁一些,偶爾也會陪她吃吃飯,說說話,解解悶兒,雖是這般,可平日裡相處,我們二人也都是極其注意分寸,從無任何過格的行為。就像今兒,也一樣,她喝酒,我飲茶,我們只是說說話兒,可後來她臉紅的厲害,我只當她是飲醉了,可又過了一會兒,她臉卻越來越紅,眼睛也沒了神兒,胡言亂語,口口聲聲喊著熱,我見她開始扯自個兒的衣裳,便察覺不對勁兒,我趕忙過去看她,這個時候兒我聽著門外幾聲響,接著門便推了開來。”僧格岱欽低頭掃了一眼吉瑪,道:“吉瑪便進來了,我想他是誤會了,才會那麼大叫。”
“強詞奪理!強詞奪理!明明就是你這禽獸——”那吉瑪瘋了似的大吼!婉瑩見狀,怒道:“放肆!不得無禮!”
可那吉瑪卻不懼恐嚇,而是忽的仰天大笑,“黑的說成白的!黑的說成白的!人在做,天在看!”她雙目射釘,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甩手指向僧格岱欽:“你敢說你對格格沒有一絲非分之想麼!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吼罷,她又甩頭跟婉瑩道:“娘娘,你可以問問這暢遠樓上下的奴才!哪個不說僧王是想要與我們扎薩克汗聯姻來鞏固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