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他很在乎錦葵的回答。
錦葵似乎是在思考,並沒有馬上給出答案,走遠了一些才站定轉身。
“我想我會堅持去完成那件事。”
“咦?為什麼?”不可否認,幸村很詫異,他還以為冷靜沉穩的錦葵會選擇更為理智的做法。
偏著頭想了一下,錦葵微笑著回答:“因為不願意做違背自己心意的事吧!”年少懵懂的時候,選擇堅持是因為不懂如何理智的去接受,而現在,則是因為太過珍惜自己的心,就算任性也好,也不再願意輕易地妥協。
望著錦葵,幸村也跟著微笑起來,原來錦葵也會和他做一樣的選擇麼?這麼想著,一直包裹著他的陰霾竟慢慢散去了一些。
“走了,精市!”錦葵衝著幸村招了招手,又邁開了步子。
“啊,好的!”幸村快步趕了上去,與錦葵並肩,淺淺的笑意終於又回到了臉上,心裡雖然還殘留著忐忑,卻比最開始好了很多。
三月的風帶著並不刺骨的涼意,幸村深吸了一口氣,稍稍仰頭看向遠處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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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藍和橙金之間,流動著菊的清香。
真希望時間能儘量多一點,至少堅持到比賽結束吧!
雖然幸村的心情好了些,錦葵還是能感覺到對方的情緒並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不過他多少也能猜出幸村所煩惱的和那個問題有些關聯。他很擔心,但是精市不說必然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這個被別人稱為“神之子”的少年和通常意義上的同齡人有很大的不同,作為朋友干涉太多反而不好。
春假的最後一天,錦葵是在東京度過的,不二一家邀他一起賞櫻。
雖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不二家卻一直都很關照錦葵,特別是在爺爺奶奶過世後,不二夫婦甚至還商量過接錦葵到他們家來生活,如果不是監護權明確的交給了閒院伊泉,錦葵大概會成為不二家的養子。
不二家的人對錦葵來說,就像親人一樣,也難怪裕太常常覺得錦葵比自家哥哥更像兄長。
“這麼說,裕太決定轉學到另一所學校去了?”錦葵看了看難得的沒有眯起眼睛的周助,又看了看一邊明顯十分緊張的裕太,求證似的問道。
錦葵的聲音淡淡的卻很柔和,也沒有特別驚訝的語氣,裕太卻還是下意識的撇開視線,緊抿著的嘴讓他看起來有些倔強,紅著臉沉默著。
唔,看起來是下定決心了啊!
“嗯,是一所教會學校,而且離家很遠,據說是寄宿制,這樣的話裕太也會覺得很不方便吧……”
顯然周助並不贊成裕太轉學,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意外地被一直沉默著的裕太打斷了。
“不會不方便!”裕太低著的頭突然抬了起來,臉憋得通紅,聲音卻很大,“觀月前輩帶我去參觀過學校,宿舍也看過,不會不方便的!”
“觀月前輩?”
“啊,就是鼓動裕太轉學的人。”
錦葵看了周助一眼,很少看見周助這麼直白的表露出對某人的不滿。
“才不是!觀月前輩是很好的人!”裕太再次反駁了哥哥的話,“觀月前輩是聖魯道夫網球部的經理,還邀請我加入他們的網球部……”
“可是青學也有網球部啊!”
“那不一樣!”裕太的聲音更大了,周圍好些人都看了過來。
“有什麼不一樣?”周助笑的一臉無奈,看著固執的弟弟。要打網球的話,在青學和在聖魯道夫又有什麼不一樣呢?他實在不知道那個叫觀月的究竟給裕太說了些什麼,讓他這麼固執!
“觀月前輩說……”裕太頓了一下,看了看錦葵,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後面的話說了出來,“觀月前輩說,如果我去了聖魯道夫,他一定會讓我成為網球部的王牌!”
周助愣了一下,笑著說道:“裕太在青學也……”
“根本就不一樣!”裕太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握成拳的手像在剋制什麼似的輕輕顫抖著,“哥哥什麼都不懂!”被稱作天才的哥哥,那麼優秀出色,不管自己再怎麼努力,再怎麼追趕,也永遠只能對那個難以達到的高度望塵莫及。所有的人,首先看見的只會是哥哥,不二裕太,總是被別人當做不二週助的弟弟來對待,自己就像是哥哥的影子,黯淡到隨時都可以消失在光芒之中,毫不起眼,如同可有可無的陪襯。他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他是不二裕太,不是“不二弟弟”!可是哥哥那個笨蛋,什麼都不懂!
“裕太……”周助無奈的看著弟弟,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