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來看過她,不過都是跟著家中長輩來的,例行公事一般,印象並不深。更生有時候會不由自主地迴避著這個小表哥,不僅因為來自重陽的警告,還因為他給她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即使他笑得這樣溫和無害。
“怎麼了?”幸村笑得更深一些,眼睛微微眯起來。
“啊,啊,請、請進!”更生連忙讓開門,像個笨拙無錯的孩子。
幸村走進門來,說:“我聽外公說你吵著要出院,怎麼這麼著急,前幾天不是還在發燒嗎?”
他說的是嶽人來找她玩的那天,興許白天真玩累了,晚上居然發起燒來,渾身像在火裡烤,直折騰了一夜,到第二天中午才退去。
她是不知道他們到底知不知道她頭溜出去玩兒的事,只是重陽這廝這幾天跟她鬧彆扭得厲害。說鬧彆扭吧,他又對你蠻關心,像現在替她收拾東西,他都蠻上心,可就是不跟你說話,除了“嗯”“哼”幾個毫無意義的語氣詞,是一眼都不瞟你,可把更生憋屈的!
“已經全好了嗎?”幸村回過頭看看還愣在門邊的更生,伸手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
“嗯嗯!”更生胡亂地點了點頭,很自然地躲開了幸村的碰觸。
“那就好。”幸村收回手,朝床邊的重陽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目光落在已經打包好的行李上,“都收拾好了啊,那我們走吧!”
“誒?——”更生瞪大眼睛。
幸村微微一笑,“今天我充當司機,特地來接你回家的。”說完摸摸更生的腦袋,率先提起行李往門口走去。
更生待著沒動,顯然被shock到了,今天到底刮什麼風啊?
重陽微微皺了皺眉,瞥了眼還愣在一邊的更生小朋友,說:“走吧。”然後跟上幸村。
討厭,就不能多說一個字!更生十分不爽地撇撇嘴,跟上他們的腳步。
回到家。照例是要給老太爺問安的,順便讓他老人家瞅瞅他那親親孫女,表達表達關愛之情。沒見著更生那個便宜老爹,著實讓她鬆了口氣,倒是見著了另外一個人——她那名義上的姑父,幸村精市的父親——幸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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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更生並不知道那人就是幸村的父親,她只是從風鳥院大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