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的照片,模樣似悲似喜,混合著一種堅強和脆弱。
“暖暖。”
更生轉頭看他,臉上還有點茫然。
“該回去了。”
“唔。”她乖巧地應了聲,向他伸出手,竟是要他拉她起來的樣子。
他愣了一下,從善如流地抓住她的手,更生卻忽然不動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矮桌上的地球儀。
“暖暖?”向日嶽人叫了她一聲。
她卻似乎根本沒聽見,還掙脫了向日嶽人的手,抓起那個地球儀仔細地看,又看看牆上的照片,如此反覆幾次後,眼睛慢慢亮起來,臉上浮現似歡喜似氣惱的神色。
“我不回去了,我要去西班牙!”
誰的來信
西班牙,這個她曾經有機會來卻最終沒有來成的國度,這個孕育了強大的地中海海盜文明,橫跨了兩個世紀的海上第一大國,有著歐洲最豪華的文明外衣,內裡流淌著的卻是鬥牛士和弗拉明戈的野蠻和奔放。
這是一個充滿魅力的國度,在這裡,你會相信奇蹟的存在。
從下飛機的那一刻開始,向日嶽人就敏感地覺察到更生身上的細微變化,身上那種從來美國開始就攜帶的焦躁少了,整個人都開始放鬆下來,優哉遊哉,一種本性的東西開始暴露。
你問她,來西班牙幹什麼?她不告訴你。現在到了巴塞羅那,你問她,到巴塞羅那想在做什麼,她還是不告訴你。不過,看得出來,她是真喜歡這個國度。
白得耀眼的陽光明目張膽地灑在深深窄巷,兩邊摩爾人風格的房子,昔日阿拉伯古城的幻影依稀可見。她的雙手藏在衣兜裡,慢慢地流連。
偶爾還回頭看看向日嶽人——
“我以前本來有機會來的,可惜沒有來成,我還畫了幅畫,準備送給西班牙神的,早知道就把它帶過來了。”她嘴一彎,笑了,帶點兒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