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
旁邊宮女上前,將燕洛雪扶起,秦柯一指下手座椅,示意讓她坐下。燕洛雪謝過,坐下,秦慕蕭卻仍站著,對秦柯彙報東齊國的事宜情況等,秦柯聽後點頭,又看了看燕洛雪,當聽到燕洛雪所生的雙生兒女都留在了燕重垚和榮華公主身邊,神情明顯露出一絲嚮往,但只一閃而過,當聽說齊雋昏迷,竹生痴傻,秦柯面色古怪,又看了看燕洛雪,燕洛雪坦然回視,不顯一絲愧色。
“很好,朕甚滿意,太子妃大難產下朕的皇長孫,居功甚偉,朕回宮後定要加以賞賜,太子你雖然不從皇命,繞道東齊國,好在有驚無險,並且解了劇毒,了卻朕的後顧之憂,朕也就不再追究你的抗命不尊之罪,但下不為例,知道嗎?”秦柯威嚴說道。
“謝父皇。”秦慕蕭說道,“兒臣還有一事,不知那柳兒現在何處?父皇要如何處置?”
“朕已經派人前往她所說地址,若她所說屬實,找到秦徵留下的號令江湖的信物,朕或可考慮饒她一命。”秦柯說道,“秦徵是朕的長兄,秦昭是朕的皇弟,柳兒是秦徵的唯一血脈,朕實在不忍心殺了她,就讓她去為秦徵守墓終老一生吧。”
“不可。”秦慕蕭說道,“父皇切勿中了柳兒的哀兵之策,柳兒狡猾成性,你給她開了一條細縫,她就會將細縫撕裂成大口子,父皇難道沒有想過,她恨榮華公主甚深,若她活命,日後必害榮華公主嗎?”
“朕的千軍萬馬難道還看不住一個女子?”秦柯自負說道。
“父皇,難道齊雋身邊就沒有可用的忠勇之士?但是柳兒卻能在已經被俘的情況下,喝令潛藏在齊雋身邊的曉寧樓死士奮起一搏,她何以這麼狂妄?難道她不怕盛怒之下燕重垚會殺了她?兒臣以為不妨直接將柳兒交給燕重恩,讓燕重恩報了國仇家恨了事,才幹乾淨淨,不留後患。”
“你所說的也有道理,現在柳兒不在此處,待她回來後再議此事吧。”秦柯說道。
燕洛雪突然覺得秦柯的神色不是很自然,難道柳兒又賣弄了唇舌,與秦柯做了什麼交易不成,她想起柳兒說曾做過佈置,要害明月和明瑜,不由心中打了個突,不會是秦柯見南鳳靈帝堅決不拿明月交換鳳夜瀾,秦柯想要借用這個不知道義為何意,只知滿足私慾的柳兒之手吧?
不行,必須得阻止才行,想到這裡,燕洛雪站了起來,對著秦柯鄭重地行了一個大禮,說道:“父皇,你這麼著急要明月,豈不知這會逼迫南鳳靈帝殺了明月嗎?難道父皇不知道南鳳靈帝為何沒有殺明月?”
秦柯繃直了身子,繃緊了面孔,目光暗沉,看著燕洛雪,說道:“太子妃是要干涉朕嗎?”
“雪兒豈敢,”燕洛雪不卑不亢說道,“雪兒只是怕父皇會後悔,且不說父皇是否會達到目的,但就明月身死這一事而言,就會為父皇埋下禍端。其一,明月是東齊國皇后明嘉蘭的父親,是西秦國大元帥明嘉詡的叔父,他此時因為父皇的逼迫,而身死在南鳳靈帝手中,您能脫得了幕後推手的責任嗎?其二……”
“大膽”秦柯大怒,顫抖著手指,指著燕洛雪,“你竟敢如此和朕說話,誰給你撐腰了嗎?燕重垚佔了東齊,是嗎?”
秦慕蕭急忙站在了燕洛雪前面說道,“父皇息怒,雪兒,你在胡說什麼?你累了,快去歇息。”
“父皇,請您下令讓太子殿下出去,臣媳有話要單獨與您說。”燕洛雪沒有理會秦慕蕭,而是固執地跪在了地上,仰著頭,望著秦柯,“父皇,剛才您說要賞賜,就請將這次機會當做賞賜吧。”
秦柯站起,秦慕蕭下意識上前一步,秦柯頹然坐下,對著秦慕蕭擺了擺手,說道:“你先下去。”
秦慕蕭垂眸看著燕洛雪,燕洛雪說道:“夫君放心,雪兒知道分寸。”
秦慕蕭離開,秦柯哼了一聲,道:“朕看不出你有何分寸,怎麼,你如今翅膀硬了嗎?還是恃寵而驕,不要忘了上次的教訓。”
第二卷 禍從蕭牆起 第二百一十一章 鹿死誰手未可知
第二百一十一章 鹿死誰手未可知
“父皇,雪兒想問,您是想要一個臣服的南鳳國還是想要一個動盪的南鳳國?”燕洛雪沒有畏懼秦柯的恫嚇,直面問道。
“當然是馴服為好。”秦柯立刻說道。
“既然如此,父皇決不能害了明月,也不能加害鳳夜瀾,明月不但與我娘,明嘉蘭,明嘉詡都有關係,還關係到南鳳國對之同情的百姓。世人都道明月是被逼反叛,其情可憫,南鳳國沒有殺他,這未嘗不是理由,而今,父皇卻要代勞,不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