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臨淄王。臨淄王回身望著柳兒。
柳兒白了臉,後退一步,搖搖頭:“我沒有那半份圖?”
“你有沒有見到殷曉曉?”臨淄王失去了耐性。
“你懷疑我要獨吞嗎?我當時根本不曾想到那女人會是我娘,我一直以為她死在了曉寧樓那場剿殺之中,我是見到殷寧之後才知道那女人可能是我娘,手下人只說她中了毒鏢,墜了崖,失了蹤跡,性命難保。”柳兒極力為自己辯解。
殷寧聽了,臉色變得灰敗,他氣吁吁爬了過來,抓住了柳兒的裙裾,問道:“你真地派人追殺你母親?你說的一直都是真話,不是氣話?”
柳兒又退了一步,甩開殷寧:“那都怨你,要不是你強佔**,我怎麼會誤殺自己的娘。”
“搶佔**?曉妹愛的是我,曉妹她愛我他爹非要她嫁給耿雲,她都懷孕了,還逼著她嫁,就為了耿雲的山莊那點勢力,秦徵,秦徵,你毀了我兩個女兒。”殷寧已經口不擇言。
秦慕蕭卻已經心中雪亮,這柳兒竟然是秦徵的外孫女,怪不得她說她恨秦柯,秦柯奪了她外祖父的皇位啊。
“什麼秦徵,你胡說什麼?對了,玄天崖,不是主人跳崖的地方嗎?主人沒死,我娘也不會死,他們會見面圖落到了主人手裡。”柳兒叫了起來。
殷寧身上生出力氣,他爬起來,向燕洛雪衝過來,秦慕蕭一把將他攔下。殷寧叫道:“你快告訴我,曉妹是死是活?”
燕洛雪冷笑:“你不是都聽到了,她中了毒鏢,玄天崖人跡罕至,你想她會有活路嗎?若有一線生機,柳兒的人會輕易離開,放過她嗎?你想想時間都過了多久?”
巫族的秘密她遲早都要探知,燕洛雪索性不再隱瞞。
殷寧頹然趴在地上,臉直接貼著地,秦慕蕭蹲下身子,將他扶坐了起來,殷寧看著他,眼中漸漸有了淚水,伸手摸秦慕蕭的臉,秦慕蕭想避開,卻看見水茵兒在看著。殷寧說道:“還好,桃兒有你,我也放心了。”
秦慕蕭立刻聽出他欲尋死,急忙伸手卡住他的下頜,殷寧眼中露出懇求,秦慕蕭說道:“你這樣死得不明不白,不是太便宜了她嗎?你不如活得好好的,來看她怎麼找死?”
水茵兒也爬了過來,抱住殷寧大哭:“爹,我好不容易想起你們,你不要再離開我”
殷寧長嘆一聲:“我只是怕曉妹太寂寞。”
“你這樣她不會見你,我娘說她是身中毒鏢而死,她浸泡在一汪碧綠寒涼的泉水之中,面目如生,她為什麼會如此?她是希望你為她報仇”燕洛雪走過來,說道。
“泡在水裡,面目如生。”殷寧重複著,看著柳兒。
柳兒眼裡閃現出懼意,這恐懼又變成瘋狂,她笑著說:“都來吧,我不怕,你們早就不當我是女兒了,我討厭你們。”
殷寧嘆道:“曉妹她怕我找不到她,所以要留著身體,對,曉妹在等我,我絕不能死,我必須去找曉妹。”
“你走得了嗎?”柳兒問道,“你讓他們交出那半份圖,你就可以去。”
“我帶你們去找那個地方”殷寧說道。
燕洛雪聽了一愣,這殷寧變化之快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在臨淄王的**術之下,還能保有未說的秘密,可見老奸巨猾,又極堅忍,柳兒家學,可見一斑。
柳兒見殷寧同意,長舒了口氣,看向臨淄王,臨淄王說道:“很好,那就請殷老前輩帶路。”
殷寧看看眾人,說道:“先祖聖地,怎麼容這麼多外人進入,那些個侍衛就不要進了。”
“無所謂。”柳兒竟爽快答應了,然後示威般看向秦慕蕭。
秦慕蕭對著暗衛營的衛士一擺手,說道:“你們留在此地。”
鳳夜瀾叫道:“我也要去,我不要留在這裡。”
“你要去監視我嗎?”柳兒笑了,“皇上真是捨得下血本,連親兒子死活都不顧了。”
鳳夜瀾眨了眨眼,說道:“貴妃娘娘真是父皇的知音,怪不得父皇如此寵愛,如此思念,本宮真是羨慕不已。”
柳兒以手掩唇竊笑,向燕重恩方向看了看,嘆道:“可惜不是惜花人。”
柳兒這話模稜兩可,不知是指南鳳靈帝,還是指燕重垚對她的不珍惜。燕洛雪走到燕重恩面前,說道:“四叔,你來照看我表哥吧,他和他父皇不一樣。”
燕重恩點頭:“你放心,我曉得其中利害。”
燕洛雪回到秦慕蕭身邊,見殷寧如換了一個人,眼中閃著精光。她莫名心煩,討厭這種目